喬恩斯像是觀賞夠了,百無聊賴地背靠在欄桿上,饒有興致地看向男人。
“這是不是你們?nèi)A國常說的那句“一箭雙雕”?這次雖然沒能順利得到礦區(qū)的開發(fā)權,但這場大火,不但切斷盛京和瓊州島之間的溝通橋梁,還能讓他們更加敵視,等瓊州島徹底成了孤島,那一切就都好辦了。”
男人沒搭理他的話茬,看了幾眼,收回目光,轉(zhuǎn)身離開,喬恩斯心里還是有憂心。
“話說,您就不擔心那小子背叛你嗎,人的命……可就只有一條?”
喬恩斯忽然說道,眸光定定,像是在懷疑男人決策。
男人腳步一頓,扭頭用余光瞥了他一眼。
“仇恨可以讓一個人作出他自己都無法想象的事,這種極致的心理創(chuàng)傷,唯有一條路走到黑才能徹底平復?!?
說罷,男人頭也不回地離去。
雇傭兵已經(jīng)陸陸續(xù)續(xù)上船,游輪發(fā)出一生長鳴,漸漸馳離岸邊……
噼啪的燃燒聲響在耳邊,許時顏和薄津恪兵分兩路,想辦法尋找著藥房火勢薄弱的地方。
救援的人就在路上,但離得太遠,人到了,恐怕鬼醫(yī)爺爺,安安和云姨早就已經(jīng)沒了,無論希望有多渺茫,他們也必須試著把人救出來。
熾烈的火光炙烤著空氣,讓人呼吸困難,許時顏在周圍轉(zhuǎn)了好幾圈,總算找到了那口被樹和石頭封死的水井。
這顯然是人為的,罪魁禍首是真想讓安安死。
許時顏眸中一凜,抬腳踢開一塊木頭,然而下一秒,許時顏猛地怔住了。
一顆炸彈瘋狂閃爍著猩紅的光,與此同時,一道黑影忽然朝著許時顏撲過去。
“砰!”
爆炸聲震耳欲聾,但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降臨。
許時顏睜開眼,發(fā)現(xiàn)有個人抱住了自己。
男人喘著粗氣,抬起臉。
“盛銘寒?!”
許時顏錯愕。
盛銘寒臉上浮現(xiàn)出可疑的紅暈,趕緊放開了她,一雙眼睛卻死死瞪著她,朝著她咆哮。
“你不要命了是不是,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對你就這么重要,哪怕冒著被活活燒死的風險你也要回來?!”
許時顏瞬間恢復鎮(zhèn)定,上下打量盛銘寒,發(fā)現(xiàn)他穿著專門防火的黑色納米衣服,全副武裝,腰間還別著一把手槍。
許時顏的目光變得比幽潭還要冰寒。
“這場火災跟你有關,對不對?”
盛銘寒愣了一下,垂眸,躲開了許時顏的眼神,臉色孤冷,只自顧自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亂的衣袖。
“是又怎么樣,反正現(xiàn)在也沒法改變了,隨你怎么恨我?!?
許時顏伸手,攥住了盛銘寒的衣領,“為什么,到底是誰指使的你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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