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群笑著,試探性地問。
他本以為薄津恪并不在乎許時顏的完全與否,卻沒想到薄津恪居然會親自下船。
現(xiàn)在瓊州島本來就情況復(fù)雜,薄津恪現(xiàn)在偽裝成保鏢待在關(guān)悅曦的身邊,萬一被發(fā)現(xiàn)……
寧群不敢想。
薄津恪置若罔聞,把手上的文件放在一邊,朝著寧群發(fā)出命令。
“派人把安安和云姨接下船。”
聞,寧群有些懵。
“……可是您不是說過,只能讓安安和云姨待在船上嗎?”
許時顏微微一愣。
薄津恪沒在開玩笑?
薄津恪抬眸,冰冷的目光在寧群身上掃了一眼。
“我馬上去辦!”
寧群不敢再質(zhì)疑,趕緊溜了。
“你之前不是打死都不肯把安安放下船嗎,怎么突然改主意了?”
許時顏無法理解薄津恪的行為。
薄津恪語氣幽幽。
“這難道不想你想要的結(jié)果嗎,就算我不答應(yīng),你也會不擇手段地達(dá)到目的。”
許時顏笑了笑,無奈地嗔怪。
“你對我誤會未免也太深了,我哪有這么想,你肯放人下船,那不是正代表你心里對這孩子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感情嘛,還是要多虧了薄津恪的善良和仁慈?!?
許時顏臉不紅氣不喘地口是心非,薄津恪臉上沒什么表情,從鼻腔逸出一聲輕微的冷哼,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。
“知道安安身世的人不多,你現(xiàn)在就是其中一個,是福是禍還不知道,不用急著感謝我,說不定以后,你會后悔知道這些。”
許時顏順勢趴在被子上,一只手撐著下巴,眼眸微彎,大大方方地欣賞著薄津恪完美無瑕的優(yōu)越五官。
“我這個人最不害怕的就是危險,薄先生愿意把這些告訴我,那是不是表示,你已經(jīng)徹底把我當(dāng)成自己人了?”
薄津恪覺察出許時顏似乎還有話沒說完。
“你想說什么?”
許時顏眉眼彎彎,帶著循循善誘的蠱惑。
“薄先生,不如你來瓊州島幫我吧,我們一起,把瓊州島建成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貿(mào)易中樞,到時候,我們雙雙做莊,創(chuàng)造只屬于我們的商業(yè)帝國,保證比你在盛京過得自由自在,盛家人對你一點也不好,他們只會把你當(dāng)成工具,根本就不知道你想要什么,但我知道,因為,我們才是同類?!?
薄津恪幽深的瞳仁難以分辨出明顯的情緒。
半晌,終于開口。
“翅膀上的羽翼還沒豐滿,就開始學(xué)會策反了,是什么樣的錯覺讓你認(rèn)為,我會幫你來對付盛家?”
許時顏肩膀一塌,收回臉上故作的嫵媚,一臉“沒意思”的表情,不滿地嘟囔。
“看在我這么努力說服你的份上,你好歹假裝給個正向的答案啊,真是一點都不會哄女孩兒,有時候真是懷疑,你是不是被什么東西給控制住了,忽冷忽熱的,我都快使盡渾生解數(shù)了,你怎么就是這么無動于衷呢,嗯?”
許時顏半開玩笑似,伸手捧著薄津恪冷峻的臉上下左右地看,像是要從中找出問題的答案,又有點委屈又有點埋怨。
聽到“被什么東西控制”這幾個字,薄津恪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,很快又恢復(fù)如常,兩只手抬起,抓住她的手腕,順勢欺身而上,把許時顏的胳膊往自己的脖子上面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