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人販子,他們或許還能找得到人,但如果是仇家,許時顏恐怕很難活命。
抱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的念頭,許家人從未停止過對許時顏的尋找,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。
“那父親呢,他難不成也像我一樣失蹤了?”
許時顏忽然問,語氣不自覺地帶了嘲諷。
她記得母親從來沒提過她父親的事。
作為一個父親的,難道連保護自己孩子的能力都沒有嗎,就算上流世家是聯(lián)姻的關(guān)系,權(quán)衡利弊大于感情,可也不至于對親生孩子視而不見。
許母低頭,目光忽然變得有些復(fù)雜,像是有什么話難以啟齒,放在膝蓋上的手都有些發(fā)顫。
許明軒看向許母。
“媽,有些事情應(yīng)該讓時顏知道,那個男人當初是怎么對待你的,又是怎么背叛你,利用你,沒有必要替那種人維護什么形象。”
許時顏怔了怔,發(fā)現(xiàn)提起“父親”,幾個哥哥的臉色都帶著憤恨。
許母猶豫了幾秒,終于還是和盤托出。
他們的父親名叫段鴻途,是入贅到許家的人。
他曾是京都大學最年輕的教授,所有人對他的評價都是溫文爾雅,穩(wěn)重負責。
而許蔚當時還是大三學生,初出茅廬的年紀總是對愛情著不切實際的幻想,而段鴻途則滿足了她對愛情的所有憧憬。
她不顧父親反對,堅持要嫁給段鴻途,甚至以死相逼,最后許家人沒辦法,只能提出讓段鴻途入贅。
當時段鴻途口口聲聲說,只要能和她在一起,無論什么條件他都可以答應(yīng)。
而婚后,段鴻途也確實對她很好,百依百順,從不急眼。
直到世家爭端加劇,她的爸媽死在了恐怖襲擊當中。
許母依賴段鴻途習慣了,沒能力撐起許家,于是,段鴻途就在眾多股東,還有許母的鼓勵下,“勉為其難”地坐上了許家掌權(quán)者的位置。
從這個時候起,段鴻途的本性就徹底暴露,對許母的態(tài)度,一百八十度反轉(zhuǎn),就連對幾個孩子也徹底失去了以往的耐心。
幾個孩子的眼神,沒有絲毫溫情,更像是在看自己恥辱的產(chǎn)物。
曾經(jīng)他為了追求許母下過的跪,還有哀求,他仿佛要在許母身上十倍討回來才能平復(fù)他當初的屈辱。
當時許母剛檢查出懷孕,當時她還寄希望于自己沒有給段鴻途太大的幫助,所以他才態(tài)度大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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