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下午,許時顏都在配合拍攝,一直忙到晚上十點(diǎn)才脫身。
為了避開白露這個導(dǎo)演欽點(diǎn)的鏈子,她借口去洗手間,偷偷溜出了后門。
可剛要呼吸一口新鮮空氣,一道影沒在暗處的頎長身影忽然鬼魅般靠近。
許時顏感知敏銳,眸中一凜。
可剛要防備,一只骨結(jié)分明的手指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男人那張冰冷的臉從黑暗中露出,高挺的鼻梁切割出一條明暗交界線,帶著冰冷肅殺的氣息。
許時顏心臟漏跳了半拍,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,本能地開始掙扎。
薄津恪的手如同鐵鉗。
許時顏只好耐著性子提醒。
“薄總,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商量的,這么晚了,萬一被人看見我們在這里拉拉扯扯,是不是有點(diǎn)不太好?”
薄津恪像是什么都沒聽見,直接把許時顏?zhàn)нM(jìn)了懷里。
這得寸進(jìn)尺的舉動,讓許時顏瞬間皺起了眉頭,身體本能的防御機(jī)制被觸發(fā),大腿猛地向上一抬。
薄津恪仿佛早有預(yù)料,直接抓住了許時顏的膝彎。
腿上使不上力,重心不穩(wěn)。
許時顏倒吸一口涼氣,整個人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掛在了薄津恪的身上。
恰在此時,身后忽然傳來腳步聲和說笑聲,許時顏心頭一緊,抬頭瞪向薄津恪。
“放開!”
她臉皮雖然厚,但還沒厚到這個程度。
薄津恪劍眉輕蹙,抓著許時顏的手躲到了墻后。
與此同時,關(guān)悅曦帶著自己妝造團(tuán)隊從里面出來,朝著外面走去,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,正和設(shè)計師交流著服裝方面的事。
薄津恪偏頭,黑沉沉的目光凝視著愈走愈遠(yuǎn)的關(guān)悅曦。
許時顏冷嗤:“人都走遠(yuǎn)了,薄先生還不去追?半夜三更到這里來,應(yīng)該不僅僅只是為了找我算賬吧?”
聞,薄津恪轉(zhuǎn)過頭,兩人的視線在昏暗的陰影中交匯。
許時顏的眼神帶著審視,冰冷,毫無感情,夾雜著一絲怨憤。
“想要放手?”
薄津恪的視線居高臨下,微涼的指尖撫上了許時顏的側(cè)臉,攫奪著她的視線,指腹摩挲著她的唇角,像是某種警告。
“那你似乎選錯了人?!?
許時顏毫不畏懼地直視著薄津恪的眼睛。
“薄先生別對自己太過自信,我決定的事,誰也改變不了。你是想做什么,是像之前一樣把我?guī)Щ貏e墅看管,還是像關(guān)盛銘寒那樣,干脆把我鎖起來?”
她緋色的唇勾起一抹弧度,像是在故意挑釁,如同荒原上的食肉狐,桀驁不馴,哪怕群狼環(huán)伺也不會妥協(xié),只會魚死網(wǎng)破。
薄津恪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無力感:“你想要我做什么,你才肯回來?”
許時顏眸中閃過一絲愕然。
要是她沒理解錯,薄津恪這是在……跟她商量?
薄津恪一瞬不瞬地盯著她,冷冽的目光帶著一股難以喻的偏執(zhí),侵略性濃郁。
許時顏心中涌起復(fù)雜的情緒。
薄津恪這種行為,是習(xí)慣了有她的存在,所以占有欲作祟?
她不喜歡做這種模棱兩可的猜測。
“薄先生這是什么意思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是在表白呢,可惜,我們始終都是兩條路上的人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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