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硯身上散發(fā)的怨氣像是能養(yǎng)鬼。
“我好心好意幫你和許時顏,你就把我晾在那里什么也不管,什么也不顧?”
按薄津恪的能力,他不相信他撈人的速度會這么慢。
這種小事,最多多交點罰款,他幾個小時就能出來了!
薄津恪面無表情,目不斜視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翻開一頁資料,語氣淡然,面無表情。
“既然要隱藏身份,有些事情就不能做了?!?
“你這算什么借口?”
秦淮硯懷疑薄津恪就是在惡意報復(fù),暗戳戳地計較他當(dāng)眾叫他弟弟的事!
不過,秦淮硯也不敢明說,誰不知道薄津恪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主,萬一等地區(qū)開發(fā)的時候給他穿小鞋,那他可受不了。
可溯陽這個鬼地方他已經(jīng)快要受不了。
現(xiàn)在正值陰雨天氣,到處都是潮潮的,他都快水土不服了,薄津恪居然能忍到現(xiàn)在?
這還是他認(rèn)識的那個薄津恪嗎?
秦淮硯朝著薄津恪喋喋不休地吐槽。
“所以你還打算在這里待多久,看見許時顏平平安安也該夠了吧?要是你實在不放心,我們就安排幾個人給許時顏打下手,再疏通疏通人脈。不就是一點拆遷款嗎,干脆你出掉算了,許時顏無牽無掛,也能乖乖跟你回去了,不然你天天待在人家眼前又不幫忙,不是純粹給人添堵嗎?”
薄津恪似乎想要說什么,許時顏剛好從樓上下來。
看見秦淮硯,許時顏緋色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弧度。
“哦,秦老板終于回來了,我剛才特意拜托院長媽媽給你熬了點雞湯,南方潮濕,調(diào)查局的拘留室也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,就當(dāng)是給你接風(fēng)洗塵了。”
秦淮硯差點感動得熱淚盈眶,吸了吸鼻子。
“時顏,還是你對我最溫柔,我進(jìn)去蹲這兩天也值了!”
許時顏的臉上沒什么表情,話鋒又一轉(zhuǎn)。
“既然現(xiàn)在你也出來了,那要是沒什么事,我就把回盛京的機(jī)票順便幫你們訂了?!?
秦淮硯臉上的笑容一僵,看了眼薄津恪,氣氛尷尬。
這么明晃晃地趕薄津恪,許時顏還真是史無前例的頭一個。
兩人之間氛圍微妙,只有秦淮硯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。
許時顏看向薄津恪,真誠地提出建議。
“薄先生,這里估計很快就要出大亂子,您繼續(xù)待在這里,到最后受損失的人還是你自己?!?
經(jīng)過這幾天資料整理,她已經(jīng)可以確定調(diào)查方向了。
盛家和關(guān)家好歹是世交,薄津恪這樣的人,怎么可能會允許她做出一些損失兩家利益的事?
早點做切割,比什么都好。
然而,當(dāng)事人似乎完全不懂她的良苦用心。
薄津恪合上手里的資料,抬頭看向許時顏,眼神有種說不清的嘲諷意味,像是在提醒許時顏。
“許小姐離家出走久了,好像忘記了自己的身份,你真的認(rèn)為自己的行為不會影響到許家嗎?”
許時顏絲毫不在意。
“許家人比我更懂得取舍,憑我的名聲,他們大概率會立即做出切割,宣布和我斷絕關(guān)系,雖然現(xiàn)在也差不了多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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