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時顏的模樣,讓盛之俞產生一種莫名的挫敗感,不甘心又有些憤怒。
可有許諾在場,盛之俞又不敢把情緒表現得太過外露。
“我看到你和薄津恪已經結婚的流,那天,在薄津恪的別墅里,你和他,真的早就在一起了嗎?”
許時顏瞥了他一眼,語氣嘲諷:“這跟你,好像沒什么關系吧?”
盛之俞的唇抿成一條直線,牙齒齟齬,眉心皺在了一起:“你們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,是你打算跟我分手之前,還是分手之后?”
有病。
許時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,翻了個白眼,懶得再和這倆人廢話,轉身就走。
盛之俞卻上前一步攔住她的去路,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。
“為什么不回答?”
許時顏的耐性徹底耗盡,眼神冷得嚇人:“滾開?!?
“之俞哥,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,何必還要計較這么多呢,我們還是走吧?”
許諾伸手扯了扯盛之俞衣袖,臉上的微笑快要崩裂。
“阿顏?!?
正當三人對峙的時候,一道磁性的冰冷聲音傳來。
許時顏扭頭循聲看去,薄津恪不知道什么過來的,眼神冷漠,頎長的身形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,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。
許時顏指了指自己,確認這個陌生的稱呼的確是在叫她,眼睛滴溜一轉,立刻甜甜地叫了一聲:“阿??!”
許時顏臉上揚起迷人的微笑,直接走上前,裝作自然嫻熟的樣子,手臂搭上了薄津恪的肩膀。
“怎么才回來,人家在這里等了你好久了。你看,咱們大侄子和侄媳婦也來了,哎,大侄子,你剛才不是想要問我什么時候認識你小叔的嗎,現在本人在這里,你可以直接問?。俊?
許時顏笑瞇瞇地看向盛之俞和許諾,陰陽怪氣。
盛之俞臉色鐵青,但薄津恪一道目光掃下來,盛之俞又立刻慫了,連招呼都沒打,轉身離開了。
許諾看了許時顏一眼,目光不經意似的在薄津恪身上掃過,跟著盛之俞一起離開了。
“終于走了……”
等人走遠了,許時顏立刻收回了臉上的笑容,松開了薄津恪。
可下一秒,薄津恪手猝不及防地掐住了她的腰。
許時顏的注意力瞬間被拉回來,倒吸一口涼氣,抬頭看向薄津,臉色詫異。
薄津恪的瞳眸像是漩渦盯住了她,帶著明顯的不悅和審視。
“把我當工具?”
許時顏反應過來,眼眸微微彎起,手臂又重新搭上薄津恪的脖子,曖昧至極。
“薄總難道不是在幫我解圍?……阿顏,這個稱呼我還挺喜歡的,以后就禮尚往來了?!?
說完,許時顏的手指習慣性地戳在了薄津恪的心口:“薄先生的定力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,心跳這么平穩(wěn)?”
許時顏仿佛在自自語。
她二十多年接觸的人不少,雖然戀愛是第一次談,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。
按理來說,跟自己喜歡的人接觸,心跳都會加速才對吧?
不過,薄津恪這種人,應該也不是那種喜歡情緒外泄的人。
薄津恪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,抓住了許時顏的手腕。
在洗手間外等了半天卻沒見到人出來,關悅曦只好進去找人,卻沒找到許時顏,走到外面,卻剛好看見兩人正舉止曖昧,身體靠得極近。
關悅曦的心臟像是忽然被砸到了地上,呼吸也像是被突然被抽掉了。
手指微微發(fā)顫,關悅曦捏了捏拳頭,又松開,揚起微笑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