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銘寒皺著眉頭,不屑地冷哼了一聲,臉色頗為自傲。
“你不用擔(dān)心我,我才不會怕他,他就算殺了我也沒用,東家遲早會找上他……”
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了什么,盛銘寒趕緊閉上了嘴。
許時顏眼眸微瞇。
“東家?哪個東家?”
她就說按盛銘寒的能力和智商,怎么會擁有那么多追隨者,倒更像是某人遣派的。
盛銘寒目光閃躲。
“沒……沒誰,你別問了,我是不會告訴你的!”
許時顏也沒打算追問。
薄津恪為了盛家的發(fā)展,得罪的人十雙手都數(shù)不過來。
某人利用盛銘寒來報復(fù)薄津恪,又有什么奇怪?
“好,我不問,看在你遵守諾,保護(hù)安安和云姨的份上,在薄津恪還沒決定讓你去死之前,我肯定不會讓你餓著的?!?
許時顏臉色淡漠,語氣輕松,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如何。
盛銘寒看著眼前熱騰騰的飯菜,心臟處暖融融的。
那是他在暗夜和刀光劍影里奔波十幾年中,從未感受過的情緒。
一瞬間,盛銘寒的身體里升騰起一股沖動。
他抬頭,定定地看著許時顏的眼睛。
“我們一起逃走吧,想辦法偷偷聯(lián)系外界,東家就有機(jī)會救人。我們?nèi)ヒ粋€薄津恪發(fā)現(xiàn)不了的地方,帶著安安和云姨,一起生活?!?
許時顏上下打量他,嚴(yán)重懷疑盛銘寒的腦子是不是被揍出什么問題來了。
“你以為薄津恪是傻子嗎,還是覺得自己死得不夠快?這里連只蒼蠅都飛不進(jìn)來,就算我給你傳遞消息,你那位東家也只能眼睜睜看著,束手無策?!?
盛銘寒充滿希望的目光漸漸黯淡下去。
他肩膀逐漸塌落,垂下頭,鎖鏈因?yàn)檩p微的動作發(fā)出碰撞聲。
盛銘寒既煩躁又不安。
他現(xiàn)在自己都保護(hù)不了,又怎么保護(hù)許得了時顏?
“只要我還活著,我就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,脫離薄津恪的掌控?!?
這話說出口,盛銘寒自己都覺得自己顯得有氣無力。
許時顏搖了搖頭,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忍不住安慰了一句。
“放心好了,薄津恪是個物盡其用的人,只要還沒從你口中挖出那個幕后主使,你就死不了,最多受點(diǎn)皮肉之苦。當(dāng)然,身體上的痛苦……也是有極限的?!?
許時顏語氣輕飄飄,一只手撐著下巴,緋色的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,上下打量盛銘寒,好像在推測他能承受多久的折磨。
盛銘寒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恐懼,咽了口唾沫,又看向許時顏。
“那你準(zhǔn)備怎么辦?薄津恪肯定也不會放過你的!”
許時顏無所謂地攤了攤手。
“薄津恪早就改主意了,打算把我留在他身邊,供他取樂,至少目前還沒打算殺我?!?
許時顏的語氣和態(tài)度像是在說別人的事,不帶任何羞恥,簡單又直接。
“什么?!”
盛銘寒幾乎是在咆哮,眼眶都紅了,鎖鏈被掙得嘩啦作響。
“你讓他有什么事沖著我來!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你?連女人,孩子,老人都不放過,薄津恪還是人嗎?他簡直就是畜生!混蛋!要是我能出去,遲早會把他碎尸萬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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