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時顏繃著牙齒,死死地瞪著許明軒,無數(shù)次地后悔當(dāng)初決定認(rèn)祖歸宗的決定。
這層血緣關(guān)系帶給她的,從來都只有束縛和枷鎖,痛苦和無助。
正在劍拔弩張之際,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由遠(yuǎn)及近地開過來,停在了三人旁邊。
車門打開,一道頎長的身影從車上下來。
許明軒眼眸微瞇,臉色詫異。
“薄津?。俊?
黑色的瞳眸依舊不帶什么情緒,讓人捉摸不透。
薄津恪看了三人一眼,視線落在許明軒的身上。
“許總,別來無恙?”
許明軒神色淡然,眼底深處夾雜著一抹不易覺察的警惕。
“薄先生怎么會來這里?”
聞,薄津恪面無表情的臉上,薄唇勾起一抹弧度,似是覺得許明軒的話好笑。
“更適合問這個問題的人,應(yīng)該是我才對?!?
說罷,薄津恪擺了擺手。
司機(jī)恭敬點(diǎn)頭,把車開進(jìn)了十幾米外的別墅內(nèi)。
許時軒反應(yīng)過來,“原來薄先生也住在這里?”
見到薄津恪,秦淮硯像是見到了大救星,緊繃的神經(jīng)頓時緩解,松了口氣。
“你可算回來了,你趕緊跟這位許總解釋解釋,我和許時顏真不是那種關(guān)系,明明你和許時顏已經(jīng)結(jié)……”
秦淮硯還沒說完,薄津恪一記眼刀過來,秦淮硯趕緊捂住了嘴。
許明軒敏銳地意識到不對勁。
“看來,薄先生和我妹妹早就已經(jīng)見過面了,那不知這位秦先生是何身份?”
許明軒上下打量秦淮硯的穿著,眼里藏著嫌棄。
明顯是個游戲人間的花花公子,最喜歡玩弄涉世不深的女人。
薄津恪磁性的嗓音淡淡。
“多年好友兼合作伙伴,最近盛氏和許小姐所在的公司有合作,所以互相才接觸得多了些?!?
許明軒這才漸漸收回審視的目光。
換一個男人來解釋,他絕對不會相信。
但和盛家合作這么多年,薄津恪的行事作風(fēng)他還是清楚的,薄津恪應(yīng)該不會允許許時顏?zhàn)龀鲆恍p害盛家利益的事。
薄津恪高高在上,眼光毒辣,城府極深,不可能會對許時顏感興趣,更別提還有一層倫理關(guān)系在。
許明軒瞇了瞇眸。
“時顏剛才在電話里告訴我,說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朋友家,該不會……就是薄先生的家吧?”
許時顏心里咯噔一下,許明軒的洞察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強(qiáng),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心情忐忑的許時顏忍不住偷偷觀察薄津恪的表情。
他會怎么解釋?
直接承認(rèn)?
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怎么想怎么有問題。
想必薄津恪會直接否認(rèn),可她又怎么解釋自己的說過的話?
發(fā)生了這種事,她和薄津恪之間的合作關(guān)系早就名存實(shí)亡。
這段婚姻關(guān)系,估計很快也會結(jié)束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