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桌上剩下的人臉上毫無血色,眼前的場景堪比驚悚片。
老爺子給薄津恪安排了好幾個相親對象,資歷樣貌教養(yǎng)都是出類拔萃的,可全部都被薄津恪趕走,也有假裝看不懂臉色,厚著臉皮接近的。
要么被薄津恪嚇得魂飛魄散,要么就是造成終身心理陰影。
他們從來沒見過薄津恪允許哪個女人觸碰。
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
許諾對此的感受并不是很深刻,只在傳當中聽說過薄津恪不近女色,此時敏銳地覺察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。
她總感覺,許時顏和薄津恪之間的氛圍好像有點太熟絡(luò)了,而且,不像是那種親戚或者朋友之間的熟絡(luò)感。
難不成……
不,不可能!
這種想法剛萌芽,就被許諾立刻打消了。
她在想什么呢?
薄津恪是什么人,怎么可能看得上許時顏這種女人?
那她和盛之俞成什么了?
一定是許時顏蓄意勾引薄津恪,想要比過她一頭,簡直就是心思齷齪,行為低劣!
就算薄津恪來者不拒,盛老頭也絕對不會允許盛家出現(xiàn)這種復雜的倫理關(guān)系。
許時顏想孤注一擲爬上枝頭,不過是在做夢,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,就有好戲看了。
許諾在心里冷笑。
許時顏扶著薄津恪往房間走,薄津恪幾乎半邊身體都倚靠在于時顏的身上。
雖然她的身體素質(zhì)并不孱弱,但也不是舉重選手,徒手搬這么一堵墻,時間久了胳膊逐漸酸痛。
“嘶,真重!”
許時顏忍不住吐槽了一句,終于把薄津恪扶到了房間,把人扔到床上。
伸手把薄津恪額前的短發(fā)撫到頭頂,許時顏用掌心試探了一下額頭上的溫度。
好在沒發(fā)燒,暫時沒有酒精中毒的風險……
也就半瓶紅酒,度數(shù)中等,怎么就醉成這樣?
不過也不奇怪,對酒精比較敏感的人應(yīng)該是這樣的。
許時顏心中莫名涌上一股負罪感,想了想,決定去洗手間接點水給薄津恪散散體溫。
許時顏從床上站起身的瞬間,薄津恪緊闔的眸倏地睜開。
胳膊上突然傳來一股拖拽感,許時顏下意識回頭,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整個人被薄津恪拖到床上,壓在了身下。
兩人面對面,許時顏錯愕的眸對上了薄津恪那雙清明至極的瞳仁,哪里還有半點喝醉的樣子?
“你……你剛才是裝的?!”
薄津恪盯著許時顏的眼睛,薄唇勾起一抹弧度,略帶沙啞的聲線像是惡魔低語,
“這么想看我醉,我不滿足你,豈不是辜負了你的賣力表演?”
說著,薄津恪抬起手,微涼的手指不緊不慢地將許時顏鼻間那抹凌亂的長發(fā)撫到耳后。
薄津恪炙熱的掌心,不經(jīng)意地在許時顏的耳廓擦過。
許時顏心一緊,下意識閃躲了一下。
兩人隔著幾層衣料,體溫和氣息在同一片空間里無聲地交融,曖昧至極。
鼻翼間是薄津恪身上獨特的木質(zhì)香和紅酒香混合在一起,像是被慢慢被煮沸的水,要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其中。
薄津恪眼底漸漸升騰起侵略性的眸光,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許時顏的眼睛。
“那告訴我,你現(xiàn)在想要什么?”
磁性的嗓音像是壓抑著欲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