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敏已經(jīng)把海商這段時間的財務(wù)報告發(fā)了過來,由她來審核。
許時顏早晚要從陳昱的手里接管海商證券,所以業(yè)務(wù)方面不能脫節(jié),以后和薄津恪的合作她也要全權(quán)負(fù)責(zé)。
洗清瓊州島的污名,還有,給清姨報仇,日后還要保護(hù)安安。
要做到這些,她絕不能停下自己的腳步。
許時顏仔細(xì)核對著報表,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小時。
窗外不知什么時候忽然下起了雨,雨水噼里啪啦地拍打在窗戶上。
許時顏揉了揉發(fā)酸的肩膀,感覺有些口渴了。
許時顏拿起一旁的杯子,打開房間門,下樓,往廚房走去。
外面的燈已經(jīng)熄滅了,但為了方便有人起夜,墻上安裝了一些橘黃色的小夜燈,所以不至什么都看不見。
許時顏走進(jìn)廚房,接了一杯水,然后轉(zhuǎn)身往樓上走。
“砰!”
猝不及防的,許時顏撞上了一堵人墻,緊接著,杯子從手中滑落。
“啪嗒”一聲,玻璃杯碎在了地上,水灑了一地。
許時顏抬手揉了揉被撞痛的額頭,皺著眉頭看向黑暗中那抹高大的身影。
“我說你……??!”
許時顏腳上剛走出一步,腳底踩在了地上的水,整個身體歪倒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一只有力的大手?jǐn)堊×怂难?
許時顏下意識地去抓住能夠依靠的物體。
“唔!”
沒想到許時顏的力氣這么大,薄津恪悶哼了一聲,感覺像是有一顆炮彈撞進(jìn)了懷里,猝不及防。
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,許時顏回過神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整個人都趴在薄津恪的身上,大腿壓在了薄津恪雙腿之間的……
“起來!”
昏暗中,薄津恪眸色的眸盯著她,聲音嘶啞,幾乎咬牙切齒。
許時顏回過神來,趕緊起身。
薄津恪胳膊撐著身體站起來,皺著眉頭拍了拍被許時顏揉皺的睡衣,看向她,目光透著審視和不悅。
許時顏撇了撇嘴,嘀嘀咕咕,“你發(fā)什么脾氣?我還沒怪你突然嚇我一跳呢,半夜三更喝一口水居然都能碰上……”
薄津恪的視線落在地上的碎玻璃渣上,臉色稍緩,修長的手指摁了摁太陽穴。
“回房間去,以后想喝水,可以直接給傭人發(fā)消息,不用親自下來。”
喝口水而已,還不至于這點小事都讓別人來吧?
許時顏在心里吐槽。
正想說點什么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薄津恪行色匆匆,正往后花園走去。
“哎,外面還在下雨,你出去干什么,好歹帶一把傘啊?”
薄津恪置若罔聞,許時顏皺了皺眉,拿起放在一旁的雨傘撐開,緊跟在薄津恪的后面。
走出門,看見眼前的場景,許時顏忽地愣住了。
薄津恪冒著風(fēng)雨,把放在向陽處的那盆蘭花抱了起來。
像是在護(hù)什么稀世珍寶。
他將蘭花整個攏在懷里,上半身化作了雨傘,擋去雨水。
許時顏趕緊上前一步,把傘遮在了薄津恪的頭頂,一起走進(jìn)屋里。
薄津恪第一時間把手里的那盆蘭花放下來,倒掉了花盆里多余的雨水。
可整盆蘭花還是蔫蔫的,被暴雨打擊得歪歪扭扭。
許時顏深深蹙起了眉。
一盆蘭花而已,他至于寶貝成這樣?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