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實點,不然老子現(xiàn)在就放了你的血!”
許時顏心臟砰砰直跳,咽了口唾沫,舉起兩只手,一動不敢動,眼睛迅速變得濕漉漉的。
她特地做出一副被嚇壞了不敢反抗的小兔子模樣,整個人縮成一團。
男人稍微放松了鉗制。
許時顏這些年摸爬滾打,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。
即便是面對這種狀況也能迅速冷靜下來,顫著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問。
“到底……是誰派你們來的?”
“不該問的別問,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?!?
戴著黑色面罩的男人冷笑了一聲,然后抬腳踹了踹駕駛座同樣戴著面具的男人。
“怎么還不開車???”
駕駛座的男人苦惱地撓了撓頭。
“引擎好像出了點問題,我再試試!”
“緊要關頭掉鏈子,真是廢物,快點,萬一被人看見,你還想不想活了!”
一旁的許時顏已經(jīng)從這幾個綁匪的只片語當中,得知了自己現(xiàn)在的處境。
“現(xiàn)在就放了你的血”,“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”,這兩句話的意思,是他們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殺了她。
要殺她和安安的人,到底是誰?
絕對不能讓他們把她和安安帶走!
許時顏保持著一副慫兔子的姿勢,心里已經(jīng)計劃好了下一步的動作。
趁著拿刀的男人稍微放松了警惕,許時顏目光一凜。
“??!”
許時顏突然抬手握住了刀,毫不猶豫地反手扎進身后男人的胳膊上,慘叫聲響起。
另外兩個男人怔了一下,怒著臉想要來抓她。
許時顏使盡渾身力氣,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腹部,然后翻身拉開了車門,把一旁被捂暈的安安撈到懷里,跑了出去。
身體卻在恰好在這個時候唱起了反調(diào),一陣鉆心的疼痛從后腰竄入四肢百骸。
可惡,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舊傷發(fā)作?!
許時顏悶哼一聲,腿一軟,幾乎要當場跪下去。
但求生的本能還是驅(qū)使著她向前跑,可最終還是撐不住被追上來的男人摁在了地上。
“嗤”的一聲,一輛車突然在眼前停下。
車里正在看文件的薄津恪不悅地蹙起了眉。
“怎么了?”
低沉磁性的嗓音宛若古箏發(fā)出的聲音。
特助手指了指前面。
男人的這才施舍一般慢慢掀起眼簾,朝著特助手指的方向看去。
還沒來得及說話,一旁的秦淮硯就先驚呼出聲。
“我去,光天化日強搶良家婦女,這還有沒有王法?……等等,那個女人好像是……”
薄津恪眼底一沉,顯然也看清楚了許時顏的臉。
此刻,他冷峻的五官沒有任何情緒可,薄唇簡單地吐出一個字。
“救人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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