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很不喜歡許諾?”
盛之俞忽然問。
許時顏心里抑制不住的嘲諷。
什么意思,這是要替許諾興師問罪嗎?
她想起以前那個愚蠢的自己。
剛被認(rèn)回許家的時候,為了保持在盛之俞面前的形象,她學(xué)著許諾的模樣去討好他,想要跟這個唯一肯和自己說話的人做朋友。
可最后,她換來的是什么?
盛之俞說喜歡她,后來她才知道,這只不過是他和朋友的打賭。
是這對狗男女的算計加誣陷,害得她差點(diǎn)死在瓊州島!
“是又怎么樣?”
許時顏梗著脖子,抬了抬下巴,一副漫不經(jīng)心的模樣,桀驁不馴。
“剛才你也聽見了,是她陰陽怪氣我在先,我只是給她個教訓(xùn)罷了,她當(dāng)自己是誰啊,盛家女主人嗎?她還沒正式嫁進(jìn)盛家呢,就算你和她已經(jīng)板上釘釘,我絕不會任她欺負(fù)!”
聞,盛之俞劍眉微蹙,回想了一下剛才許諾的發(fā)。
似乎并未有不妥之處,大概是許時顏經(jīng)歷特殊,所以格外敏感了一些。
但,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。
“你的意思是,你不希望她當(dāng)盛家女主人,這就是你不厭惡她的原因?”
盛之俞看著許時顏的眼睛,不放過她眼底的每一絲情緒。
就算腦海里的那些是妄想癥所致,他也想看看有多少能與現(xiàn)實(shí)重合。
壓抑了多年的情愫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,盛之俞不受控制地變得越來越貪婪。
盛之俞這雙深邃的瞳眸很能欺騙人,這樣盯著人看的時候,會誤以為他有多少深情。
許時顏覺得無語至極,演深情這方面,有時候盛之俞甚至能自己欺騙自己,也算是天賦異稟了。
“誰當(dāng)女主人都跟我沒關(guān)系,我只是單純討厭她的人罷了,你看你最好還是離我遠(yuǎn)一點(diǎn),反正我不會改變自己的看法,也絕對不可能會道歉!”
說著,許時顏越過他,直接離開。
盛之俞的心漸漸涼下來,卻又不甘心。
就在這時,許諾過來了。
她看著盛之俞,眼神中帶著一抹委屈:“之俞,我真的沒事的,你不要怪姐姐了,今天我沒打招呼就擅自給她安排任務(wù)是我不對,一定不會有下次了。你實(shí)在不高興的話,要不我給她道個歉,好嗎?”
柔柔弱弱的聲音摻雜著若有若無的哽咽,實(shí)在是聞?wù)邆?,見者落淚,簡直把以退為進(jìn)發(fā)揮到了極致。
盛之俞感到有些莫名的煩躁,低眸看向許諾。
“我現(xiàn)在心情不好,有什么事之后再說,讓我靜一靜。”
許諾愣了一下,眼神無辜又迷茫。
落下這話,盛之俞直接離開了。
許諾忍不住收緊了拳頭,嫉恨的戾氣在瞳仁閃爍。
許時顏這個賤人,明顯就是在挑釁,告訴她,就算她得到了盛之俞,也得不到他的心!
指甲幾乎掐進(jìn)肉里,許諾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底的火氣。
來日方長,她就不相信許時顏真的有九條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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