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明軒,已經(jīng)把手上的證據(jù)移交給了警署廳,我本來想讓安插在警署內(nèi)的人去負責(zé),可就在剛才,許明軒又打電話說要拿回物證,說什么證據(jù)還不夠充分。就連游輪上的監(jiān)控也沒了,有些監(jiān)控居然還壞了,不過還有留下痕跡,只需要一點時間,我們依舊能拿到許諾確切的犯罪證據(jù)?!?
“不用查了?!?
許時顏忽然說道。
清透的聲線略帶沙啞,語氣冷漠至極。
蔣敏愣了愣,表示不理解。
“為什么,這次可是許諾自己送上門來的,她都要置你于死地了,你難道還打算放過她?”
許時顏冷笑了一聲,眸中涌動著戾氣和殺意,像是盯上獵物的毒蛇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人家都冒險拿自己的名譽做賭注,那就不妨讓她稱心如意一次。只有這樣,她才能心甘情愿花費更多的成本維持自己的體面,等她徹底把自己掏空的那天,再把她從云端上踢下去,這種報復(fù)的滋味,更加美妙。”
就連電話那頭的蔣敏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。
“好吧,你有你的打算。對了,還有一件事,我們的合作文案,云尚那邊回復(fù)了,說什么具體事宜,私下再議。薄津恪就連我們的面都沒見過呢,還說什么私下商議,這不是故意耍人玩嗎?”
“我要跟他結(jié)婚了,合作的事,我會親自負責(zé)。”
蔣敏:“哦……?。俊?
許時顏的語氣太過平淡,而蔣敏卻覺得像是有五雷轟頂。
“怎么回事,你不是說他拒絕了嗎?”
許時顏回答:“我的確已經(jīng)放棄了,但是薄津恪忽然主動提出說要聯(lián)姻?,F(xiàn)在許諾成了盛家孫媳婦,有了和我爭奪家族股份的資格,我自然得給自己找一條后路,所以就答應(yīng)了。”
蔣敏顯然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。
“你是說,薄津恪主動來找你聯(lián)姻?像他這種人,決定了的事情應(yīng)該很難改變吧,怎么突然又改口了?”
許時顏唇角一勾,“這個嘛……可能是因為我魅力太大,無意中吸引了他的目光,導(dǎo)致他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我?”
蔣敏忍不住咽了口唾沫,“老大,您還是別講恐怖故事了。”
誰要是知道許時顏在瓊州島時那股開疆拓土的狠勁,不管男的女的,都不會從口中說出“喜歡”兩個字,更多的只有“敬畏”。
許時顏輕笑道:“好了,不逗你了,是薄津恪說對我們公司的項目感興趣,也很滿意公司的資質(zhì),打算長期合作,所以才打算跟我結(jié)婚。就是普普通通的商業(yè)聯(lián)姻,各玩各的的那種,絕對不可能涉及任何個人感情?!?
蔣敏總算是放心了。
“在清姨培養(yǎng)的這一批人中,就屬你最理智了,感情這種事我倒不擔(dān)心你的自制力,但薄津恪也不是個善茬,表面上裝得紳士,背地里不知道有多狠。他要是知道咱們的目的是盛家,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!”
許時顏:“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,我自有分寸?!?
第二天中午十二點,許時顏準時來到了盛京民政局。
薄津恪也剛到,不早不晚。
“薄先生來得還真是準時,我這么著急領(lǐng)證,您應(yīng)該不會覺得反感吧?”
許時顏臉上依舊是那副笑臉,似乎比朝陽還要明媚幾分,極具欺騙性。
大概是為了拍攝照片,許時顏今天特地穿了一件翻領(lǐng)白襯衣,外面是肉色的毛絨外套。
長發(fā)披散在身后,愈發(fā)襯得她那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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