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凝夏不傻,她看得出來,秦兆川現(xiàn)在只剩下懊悔和自責(zé)了。
事實上他這幾天自從他爸爸住院,一直都在心緒不寧。
蘇凝夏很在意,所以她能第一時間察覺。
秦兆川忽然轉(zhuǎn)過身,將蘇凝夏緊緊摟到懷里,聲音滿是自責(zé)和懊悔說,“夏夏,委屈你了?!?
“我以后可能要留在部隊,我們一個月都不一定能見到一次。”
蘇凝夏直接保持沉默。
這讓秦兆川更加擔(dān)憂,他害怕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。
結(jié)果就見蘇凝夏突然伸手,將他的臉捧住,拍了兩下說,“以你爸爸的能力讓你留在淮水部隊駐扎,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。”
“我們不會一個月見不到的,我們可以一個星期見一次面,我能去找你,在你休息的時候?!?
蘇凝夏開口。
“而且你爸爸不也經(jīng)?;厝ヅ隳銒寢寙幔糠駝t阿姨的生活一定很無聊。”
秦兆川怔愣在原地,“可這意味著你會更辛苦?!?
蘇凝夏輕笑一聲,“誰會覺得擁有一個軍官老公,是很辛苦的事情呢?”
只這一句話,秦兆川心口的那條警戒線徹底被沖散。
明明也是很害羞的那種性格,卻旁若無人地捧著自己妻子的臉,用力吻上去,直到耳邊沙沙的風(fēng)聲響起,秦兆川將蘇凝夏緊緊摟在外套里,隨后將頭放在她的頭頂。
“謝謝你,夏夏?!?
“夫妻之間為什么要說謝謝?”蘇凝夏挑眉,“據(jù)我所知,我們的關(guān)系還沒有陌生到這種程度?!?
秦兆川輕笑一聲。
等回了家,他將店鋪的事情全部交給蘇凝夏,蘇凝夏正好有大展身手的想法。
秦兆川做生意太穩(wěn)扎穩(wěn)打了,她不一樣,她喜歡激進(jìn)。
“這些合作商都是我篩選出來的,比較良心的商人,但是……”秦兆川突然壓低聲音,“要是有人欺負(fù)你,不買賬,就來找我,我叫幾個人去幫你?!?
許是已經(jīng)料中了這種情況,蘇凝夏輕笑一聲說,“我知道的?!?
“畢竟,做生意哪有這么容易?!?
尤其是女人做生意更麻煩。
秦兆川回了一趟秦家,得知兒子松口,秦父那是連身體都不管了,連夜帶著兒子去部隊報道,給兒子轉(zhuǎn)軍籍。
張秀蘭聽到這件事,氣得快要暈厥過去,她帶著秦沐陽到秦家鬧,后面被秦母給搪塞走了。
原本好好的秦兆川做生意挺好的,現(xiàn)在要跑去部隊,這不是存心給他們二房添堵嗎?
……
小飯館被人砸了。
李母做醬菜的手藝一絕,她還會做各種料汁,做的菜那叫一個色香味俱全。
附近工地的盒飯,加上附近一些認(rèn)識的,也會來照顧生意,一傳十十傳百,生意就火起來了。
可整個東陵區(qū),最火的應(yīng)該是國營飯店,雖然價格貴了點,但是味道卻是一絕,結(jié)果被人搶了生意,他們店的廚師直接帶人來砸店了,態(tài)度那叫一個兇狠蠻橫。
“反正我們國營飯店有的是錢,有本事告我們!”
一看就是有背景有靠山的。
李秀護(hù)著她媽,和那群人吵得臉紅氣躁的。
直到蘇凝夏過來,看到那狼狽不堪的場面,臉直接跟著一沉。
“咱們報警,讓警察來管這件事!”
那主廚用力拉了一下蘇凝夏的胳膊,口中罵罵咧咧,“你算老幾啊,還敢報警,我警告你,別多管閑事!”
下一秒,蘇凝夏整個往地上一倒,隨后嚷嚷說,“國營飯店的主廚打人啦!”
“你們快來看看啊,他們不僅摔東西,還打我們啦!”
說著,蘇凝夏就開始哭,“我們店的盒飯便宜得很,大家附近工地干活的都能吃飽,要是我們店倒了,你們就得去國營飯店吃盒飯了!”
國營飯店最近為了搶生意,確實也推出來盒飯,但是他們的盒飯可能是金子做的,一份要1塊7。
跟搶錢沒啥區(qū)別了。
敢情一個月下來工資全買盒飯了!
一時間附近上班的人都紛紛涌了進(jìn)來,還有幾個經(jīng)常買盒飯回去對付的大娘大媽都朝著主廚丟菜葉子和雞蛋,口中更是罵道,“人家開的良心飯店,你們竟然給砸了,真不要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