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是怎么死的,你說!”蘇母沉聲,“萬一是重病死的,能跟你有啥關系!”
“只是普通的破皮,我以為不要緊,就只開了一點外敷的藥,沒想到他是中毒,三個小時內,人就沒了!”
蘇老二縮了縮脖子。
他就連中毒這種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,別說當醫(yī)生了,去醫(yī)院當保潔都不夠格。
蘇母眼前發(fā)暈,“難不成你都是假把式嗎?”
她不信她苦心栽培的兒子,竟然是這幅德性。
蘇老二縮了縮脖子,“媽,我只是經驗不足,要是下次有機會,我肯定不會這樣的!”
“媽,算我求你,現在外面到處在抓我,我不想坐牢?。 ?
這個時候蘇老二知道哭了,眼淚那叫一個嘩嘩流,抱著蘇母的腿就是哭訴。
“不是蘇凝夏給我介紹的這份工作,我能把人治死嗎!”
“可你應聘的是船醫(yī)不是嗎?”
蘇老三冷笑一聲,“你身為船醫(yī)不會看病,難不成要蘇凝夏給你看病不成?”
“現在人沒命了,你必須要坐牢,別留在家里求媽,媽能幫你啥,幫你坐牢嗎?”
蘇老二突然愣住,“媽,只要有人愿意幫我坐牢,我還是會沒事的!”
蘇母滿臉為難,“誰能給你坐牢啊,咱們家沒有錢,就算有錢,也要給你爸治病,為啥要替你坐牢!”
只這話,蘇老二頓時一點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他下意識想到了一個人,脫口而出就說,“那夏夏呢,是夏夏給我介紹的這份工作,她能不能幫我坐牢??!”
“她應該要幫我承擔責任的??!”
蘇老三冷笑一聲,“你還指望蘇凝夏幫你坐牢,我看你是在做夢!”
“媽,你真的忍心嗎?”老二看向蘇母。
蘇母最疼愛的就是蘇老二,蘇老二是她從小帶到大的,她當然舍不得。
她低嘆一聲說,“我?guī)椭阍囋嚒!?
次日一早,就有警察來到蘇家門口,將蘇老二帶走。
蘇母心痛如刀割。
她視線落在老大老三身上,語氣都透著幾分不滿,“看看你們,一點做哥哥弟弟的樣子都沒有,老二出這么大的事,你們也不知道同情同情老二的遭遇,連說句好話都沒有!”
“你們到底有沒有手足??!”
“媽,難道要讓我和大哥給二哥坐牢嗎?”蘇老三嘲諷一笑,“我和大哥可是家里的勞動力,我們去坐牢,您吃什么呢!”
這番陰陽怪氣的話,氣的蘇母臉色一變。
“老大,你難道也是這么想的嗎?”
蘇老大不語,但從小他就得和蘇母一起幫忙照顧弟弟妹妹,什么重擔都壓在他的身上,但他三十好幾呢,娶媳婦還遙遙無期,以后指不定要被這個家給拖累死呢,換做是誰,誰樂意??!
見老大都是這幅態(tài)度,蘇母心里不滿,她直接快步離開,坐了大巴,就往蘇凝夏學校趕。
“今天是周末,學生們都出去了?!北0渤K母說。
蘇母想起蘇凝夏的甜品店,直接扭頭去甜品店蹲守蘇凝夏。
李秀瞧見了,冷著一張臉說,“你還來做什么呢,還想再賠一筆錢?”
李母也在,她在隔壁打掃衛(wèi)生,瞧見蘇母就說,“老姐姐,你不好好在家里待著,你跑這里來做什么呢!難不成你二兒子坐牢了,還得找你閨女幫忙吧?”
“你閨女是多倒霉啊,才遇上你們這種鬼家庭啊!”
蘇母板著張臉,“我來找蘇凝夏的,關你們什么事兒!”
正好這時,幾個顧客往甜品店一走,看到他們掏錢,蘇母眼饞的緊,恐怕這死丫頭靠著這店賺了不少錢吧!
她就差沒親自上去將錢放到自己口袋了。
這幅貪婪的樣子也全部都落在李秀的眼里,李秀不是一般的心疼蘇凝夏,攤上這種養(yǎng)母,就跟鬼一樣纏著自己不肯撒手。
她還想去打個電話,讓蘇凝夏不要過來,結果被蘇母看的嚴嚴實實的,她想去電話亭都不行。
直到蘇凝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,蘇母眼睛一亮,上去拉著蘇凝夏就說,“夏夏,媽有事情找你。”
這種柔和的語氣,蘇凝夏瞇了瞇眼。
絕對沒有什么好事!
“你說吧,我時間很寶貴的。”
蘇母臉色微變,“你連聽媽媽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了嗎?夏夏,你怎么能這么過分呢!”
“不是我過分,是你們逼著我的。”
“你二哥坐牢了。”蘇母低嘆一聲,“工作是你給幫忙介紹的,這件事情,你得負責任的,對嗎?”
“你這話說的,難不成我要去替他坐牢嗎?”
蘇母盯著她看,隨后一字一句說,“我就是這個意思,你要承擔起責任的夏夏的,你得去坐牢,幫你二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