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母怔在原地。
四千塊?
她扭頭看向楚悠。
楚悠心虛的縮了縮脖子。
“伯母你,你別聽她胡說,根本沒有這么多!”
“到底有沒有這么多,要不要一五一十跟你算清楚?”蘇凝夏抱著胳膊,她眼神上下打量著楚悠,“你還想著白嫖這筆賬單,你真當(dāng)秦家人都是傻子嗎?”
要是百來塊錢。
秦母就不計較了。
可兒子一個月六十塊,一年下來才六百塊,這四千,不知道得辛苦多久呢。
秦母有些不忍心,尤其是兒子回來看起來都黑了,都瘦了,一看就知道在鄉(xiāng)下受了不少苦不少罪。
她咬咬牙,“悠悠,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兆川?”
“伯母你不是有錢嗎?你幫我給秦大哥不就行了,就四千塊而已,你們秦家拿得出來的!”楚悠催促說。
“就算有點(diǎn)錢也不是這么恢復(fù)的呀,而且家里的收入不都是得靠伯父的嗎?要是哪天伯父退休了,家里可就沒錢了!”
“到時候這筆錢你幫著給嗎?楚悠同學(xué)?!?
秦母這會兒才算真正清醒,她放開楚悠,商量說,“悠悠,不是伯母不幫你,主要是四千塊錢,都能娶一個媳婦兒了,你把店燒了,我們秦家就損失了這么多錢,你總要表示表示的不是嗎?”
“伯母,你跟我媽關(guān)系這么好,你怎么能說這種話呢!”
她幾乎氣急敗壞的看向秦母。
“反正這錢我是不會給的,你們自己看著辦吧。”
“那就坐牢唄?!碧K凝夏輕描淡寫說,“警察同志,我還要舉報她賣假貨!”
“兩種罪名加起來,我要她,牢底坐穿!”
“你,你過分了!”
“我算過了,店鋪抵押能有五千元,你賠償四千元,還能有一千元呢!”
楚悠算是明白了。
蘇凝夏就是只老狐貍,她算計好了的,就是想把她弄趴下。
“好,我給!”楚悠氣的渾身發(fā)抖,“但是以后我們楚家跟你們秦家決裂,到時候我們兩家分手!”
“以后伯母也別找我媽了,我媽是不會認(rèn)你這個閨蜜的!”
秦母臉色一白。
“悠悠,你別生氣啊,這都是誤會!”
楚悠不聽這種話。
她果斷給家里寫了信,控訴秦家的不講道理,隨后將店面給低價盤出去了。
她是交了一年的租金,因?yàn)橘u得便宜,所以很快就出掉了。
等簽合同的時候她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買下她店鋪的人,其實(shí)是蘇凝夏。
她頓時有種上當(dāng)受騙的錯覺。
“蘇凝夏,我不賣給你!”
楚悠作勢扭頭就走,“我就算把店鋪砸了都不賣給你!”
“我可以多出兩百塊錢,你店里的假衣服,我還能半價收購,你賣不賣?”
楚悠重新走了過來,一臉不情愿地簽了合同。
很快,蘇凝夏就請了幾個女工,將這家店弄成裁縫鋪,那些貼牌子的假衣服送到后面加工了一下,就變成了新的款式,賣出去。
她又賺了一大筆錢。
等知道這件事的時候,楚悠臉都?xì)饩G了,可礙于合同已經(jīng)簽了,她拿蘇凝夏沒辦法,只能盡力去詆毀她的店,到后面變相的給蘇凝夏積攢人氣。
張秀蘭帶著兒子在城里兜了好幾圈,見秦母沒有任何要寫推薦信的意思,她有些不高興。
尤其是兒子休假快要結(jié)束,回到部隊還是以排長的身份,還是要去進(jìn)行那些危險的任務(wù),才能慢慢晉升。
可要是往上爬一層就不一樣了,那好歹是個小領(lǐng)導(dǎo),選任務(wù)都是往前排的。
秦母這幾天頭疼的很,看到兩人就想繞路走。
“秀蘭,你這么著急做什么,我家老秦還在部隊忙活呢,哪有那么多時間啊,再說了,你們在城里多玩玩,沒必要一直想著推薦信的事。”
“這哪里沒必要啊,就算推薦信沒著落,那這對象總行了唄!”
“我記得你之前啊給你們家兆川找了個門當(dāng)戶對的對象,叫啥溫婉的,好像是溫政委家的閨女吧,我看著就是和我兒子般配,不然你給引薦引薦,你看這樣行嗎?好歹讓倆孩子認(rèn)識認(rèn)識啊,說不定就能看對眼了!”
聽到這話,秦母眉頭緊皺,語氣都帶著幾分不滿。
“你知道溫政委家的條件有多好嗎?你們夫妻兩個都是種地的,憑啥溫政委家的姑娘能看上你家???秀蘭,你別做夢了!”
秦母以往還能說兩句好話,但這會兒只覺得張秀蘭異想天開。
不要以為跟他們家沾親帶故,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(jìn)尺,他們家也不是做慈善的,什么忙都幫。
張秀蘭悶著一股子氣。
“行,你們家門第高,看不上我們家,可我兒子出色啊,政委得女兒又怎么了,政委的女兒就不能配我兒子了嗎?”
她陰陽怪氣說了一句,轉(zhuǎn)而拉著秦沐陽說,“沐陽,你就聽媽的,咱們找對象就得找這樣的姑娘,就往高了找,那種無父無母的孤女,咱們沐陽可是看不上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