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營飯店內(nèi),蘇凝夏最先到的,她點了杯茶在喝,等秦母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遲到了兩個小時。
就見蘇凝夏還坐在原地等著呢,臉上絲毫怨念都沒有,這讓秦母更加來氣。
“你知道你做錯了什么嗎?”
蘇凝夏滿臉不解,“我好像什么都沒有做,倒是您,似乎一直在欺負(fù)我?!?
“什么是叫我欺負(fù)你,我根本沒有欺負(fù)你!”秦母咬唇,“你都把我兒子弄成那幅德行了,還不允許我說你兩句嗎?”
她沉聲,接著眼神死死的瞪了一眼蘇凝夏,“都是你做的好事!”
蘇凝夏微愣,“伯母,先喝杯茶冷靜冷靜吧?!?
“誰要喝你的茶?!?
“五塊錢一壺呢。”
蘇凝夏說。
聽到價格,秦母這才勉為其難喝了一口,隨后瞅了一眼蘇凝夏,“我還是希望你能盡快離開我兒子,別怪我沒提醒你。”
“我知道伯母心里面難過,氣惱,可這也不能怪我啊?!?
“我可什么都沒有做,是兆川哥最近說自己壓力太大,想要放松放松,然后就認(rèn)識了幾個狐朋狗友,就變成這樣了!”
“那幾個人還經(jīng)常帶他去酒吧廝混,而且還……還帶著他去玩什么打劫游戲呢!”
“我想勸都勸不住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兆川哥墮落,伯母,其實我也挺心痛的?!?
但是蘇凝夏的臉上,卻沒有任何心痛的表情,而且還平靜的很是厲害,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似的。
秦母卻陷入沉思,“難道真的是我們逼他逼的太緊了嗎?”
蘇凝夏輕笑一聲,“伯父伯母能有什么錯啊,無非就是兆川哥到了叛逆期,你們越逼他,他就越喜歡做什么反常的事情而已!”
秦母咬牙,“可我們這么做,都是為他好不是嗎?”
“伯母的出發(fā)點是對的,可兆川哥常年被擺布人生,生活中這種環(huán)境中,難過這是不可避免的啊!”
“物極必反,伯母聽過嗎?”
“那你說兆川以后會變成什么樣子?”
蘇凝夏抿唇,“可能會變成瘋子,但是也有可能會變成傻子吧,其實都有可能,我覺得,重點得看伯母能不能接受了!”
正好這時,樓下傳來打摔東西的聲音。
秦母一個激靈,就看到一群黃毛小子里面,有一道特別熟悉的身影。
她以為自己看錯了,特意揉了揉眼眶去看,結(jié)果沒想到對方還挺眼熟。
是……是她兒子?
她頓時傻眼。
就見他兒子直接拿起面前的杯子去摔,口中說道,“都說了,我不喜歡喝冷水,給我上熱水!”
秦母失聲尖叫。
這是瘋了吧?她兒子得精神病了?
蘇凝夏繼續(xù)漫不經(jīng)心的喝了一口茶,隨后說道,“伯母,其實這不能怪兆川哥,兆川個也是被逼的太緊了,我相信他原來肯定還是個好孩子的!”
秦母捂著臉開始哭,“那該怎么辦?我的兒子全完了啊,我辛辛苦苦栽培長大的兒子,要是讓家里人看到,都是要瘋掉的!”
換成蘇凝夏是秦母,也得瘋好幾遍。
蘇凝夏繼續(xù)安撫說,“還是有別的辦法的,只要不刺激他,或許能恢復(fù)呢?!?
一聽到這話,秦母起身,“我給你一個月一百塊,你想辦法,幫我兒子糾正回來?!?
“事成之后,我再給你額外五百元!”
別說,秦母出手還挺闊綽的,但是蘇凝夏和秦母沒有辦法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的。
別說,秦母出手還挺闊綽的,但是蘇凝夏和秦母沒有辦法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的。
蘇凝夏低垂著眸說,“實不相瞞,兆川哥現(xiàn)在也對我冷淡了,我每次找他,他不是在抽煙喝酒,就是在和這些小混混打麻將打牌?!?
“有的時候沒錢,還會問我要錢……”
蘇凝夏話說到一半,頓時不說了。
秦母呆愣在原地。
她養(yǎng)的那么根正苗紅的兒子,竟然會跟女同志借錢,她做夢都想不到這種事情!
她咬咬牙,“張嬸,趕緊叫人把少爺帶回去!”
張嬸在旁邊說,“太太,不是說少爺不能受刺激的嗎?”
“再不接回來,我就要進(jìn)醫(yī)院了!”她跺跺腳,人氣的臉色漲紅。
等到晚上,秦兆川回去,秦父秦母看到他這幅德行,臉色直接一黑。
秦母將秦兆川叫過來,目光打量著他那頭黃毛,還有那胳膊上的紋身,出聲說,“兆川,你有什么意見和家里說,家里都會考慮的?!?
“我打算不做生意了。”秦兆川開口,“都聽家里的話,家里讓做什么就做什么,繼續(xù)參軍也行?!?
秦父噎了一下。
“軍人不能紋身?!?
“這只是我的愛好,要是不這樣做,我沒辦法釋放心里的壓力?!鼻卣状ㄩ_口,“我希望你能體諒體諒我。”
秦母哀嘆一聲,“媽媽,不逼你了行不行?”
“都聽你的,你想做生意就去做吧。”
秦兆川搖頭,“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,我任性妄為,讓爸媽寒心,現(xiàn)在我不能讓你們繼續(xù)失望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