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凝夏深吸一口氣。
怎么能被人給搶走呢?
她想到那個叫葉英的,再想想屢次對秦兆川示好的郭清清,才算明白,秦兆川是真的搶手。
村里到了晚上,一陣陣?yán)滹L(fēng)往門縫里面冒。
就連是鐵打的男人都扛不住。
蘇凝夏心底泛起一絲自責(zé),她突然起身,走到秦兆川跟前,想叫他去床上睡,可下一秒就見男人睜開眼,打量著蘇凝夏。
“做夢嗎?”秦兆川自自語說了一句,隨后便直接摟著蘇凝夏的腰,重重親上了她的唇,“既然是夢的話,就不想這么多了?!?
蘇凝夏瞪大雙眼。
滿是侵略性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她被秦兆川直接撐著腰,被迫和他對視。
眼瞅著男人將她壓在枕頭上,一點一點地順著唇,再到鼻尖和脖子。
蘇凝夏渾身戰(zhàn)栗了幾分,忍不住想將秦兆川推開,但是奈何男人手勁很大。
直到秦兆川迷迷糊糊閉上眼睛,幾乎昏睡過去。
他胳膊還橫在她的腰上。
蘇凝夏紅著臉喘著氣兒。
她心跳都快從嗓子眼冒出來了。
剛剛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她在哪里,她為什么會在秦兆川的懷里?
次日一早。
秦兆川起來時,身上還帶著一股似有若無的馨香。
他明明做了個很美好的夢。
夢里他將蘇凝夏親了個遍兒,反反復(fù)復(fù)來來回回。
不過蘇凝夏呢?
那邊床鋪已經(jīng)收拾得干干凈凈。
秦兆川拿著褲子,去灌了點井水準(zhǔn)備洗時,就看到蘇凝夏拎著一袋小包子還有打好的一壺豆?jié){回來。
看到他時,蘇凝夏眼神明顯躲閃了些,隨后快步往屋里走去。
今天小學(xué)不上課,休息。
蘇凝夏歇在家里。
秦兆川還得下地去干活。
村后頭的蘋果樹已經(jīng)長得差不多些了,預(yù)計到了秋天就能豐收。
到時候大家伙就能將蘋果給運到鎮(zhèn)上去賣。
而且今年預(yù)計是個豐收年,糧食都長得比往年粗壯一些。
秦兆川喝了口豆?jié){,甜膩膩的,應(yīng)該加了不少糖。
包子是菜餡的,沒啥油水,勉強(qiáng)能入口幾個。
蘇凝夏小口喝著豆?jié){,包子也是分好幾口才能吃完,這小嘴兒小小的。
秦兆川還記得上面的溫軟,而且水潤潤的。
蘇凝夏突然抬眸狠狠瞪了秦兆川一眼。
“我今天要跟春花嬸子,去鎮(zhèn)上趕集,馬上就走?!?
嗯,馬上就走。
所以呢?
為啥她一臉不滿地看向他?
秦兆川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啥,他知道自己是大老粗,連忙一臉柔和地看向蘇凝夏,張口就是,“夏夏你千萬別生氣!”
“我,是不是我晚上打呼嚕你睡不著覺了?”
見秦兆川小心翼翼的樣子,不知道為啥,蘇凝夏心情跟著好了一點兒,連帶著看秦兆川順眼了不少。
等吃完早飯,蘇凝夏拿著籃子就往許春花家里趕,這回去鎮(zhèn)上,她還想買點肉回來燉著,總不能天天吃青菜葉子,到時候臉都吃綠了。
等吃完早飯,蘇凝夏拿著籃子就往許春花家里趕,這回去鎮(zhèn)上,她還想買點肉回來燉著,總不能天天吃青菜葉子,到時候臉都吃綠了。
而且男人干活都需要油水的,秦兆川這么關(guān)照她,她肯定要拿點錢出來給他補(bǔ)補(bǔ)身體。
許春花看她小臉紅潤潤的,忍不住說,“秦知青看樣子對你挺不錯的,是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!”
“咱們村里的,也有在鎮(zhèn)上上班的,但是像秦知青這種接送你上下班的真的不多,而且男人干活還得需要力氣,他飯都沒吃,就去接你了呢!”
“外面的人都說他是妻管嚴(yán),可我瞧著這樣的好男人,誰不羨慕呢?”
蘇凝夏一楞。
“他是餓著肚子去接我的?”
以往秦兆川都會帶兩個餅子給她吃,生怕她餓著,先讓她墊墊肚子,然后回去就開始忙活做飯,還要收拾家里。
幾乎沒一件事情讓蘇凝夏操心的。
就這樣晚上還要挑燈研讀呢。
她鼻子酸酸的。
“想不到吧,遇上了就好好珍惜?!痹S春花規(guī)勸說,“你也別怪姐說話不好聽,你這樣年輕的小姑娘,總要找個男人好好托付的?!?
“外面這世道亂得很,就秦知青這種,難找得很,要學(xué)會知足常樂??!”
聽到這話,蘇凝夏點點頭,“謝謝嬸子,我知道了,我會珍惜的?!?
等到了鎮(zhèn)上。
趕集的人特別多,蘇凝夏看到了賣小雞仔,小鴨崽的,覺得新奇得很,想去逗弄兩下。
結(jié)果一扭頭,許春花就不見了。
她心里疑惑,連忙喊了兩句,“春花姐?”
但是沒有任何人回應(yīng)她。
蘇凝夏只能一路找著,直到她胳膊被人抓了一下。
她一扭頭對上一雙熟悉的眸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