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你瘋了嗎?”宋天佑氣得跺腳。
宋母:“瘋的是你妹,有兩億竟然全給了這家騙人的研究所?!?
眾人指指點點,議論紛紛。
宋晚夕見到宋天佑來了,隨即撥打報警電話。
等警察也趕來時,在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,她也走了出來。
“宋晚夕,不接我電話,還躲著不敢見我,你……”宋母見到她,怒不可遏,咬著牙沖過去。
宋晚夕往后退,躲在警察身邊。
警察按住宋母的肩膀,“再鬧,我就把你請回警察局?!?
宋母委屈哭了,像個無奈又慈愛的老母親,語重心長:“警察同志啊,我女兒被人蒙騙了,把錢都投資在這家騙子公司里,我是想幫我女兒啊,幫她拿回被騙的錢?!?
警察詢問宋晚夕,“你被騙了?”
宋晚夕快要被逼瘋了,心累不已,“沒有,我是成年人,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,我的錢想怎么投資是我自己的事情,不存在被騙?!?
警察把研究所的文件全都查了一遍,確定這家研究所是國企合資,才把宋母給強行請了出去。
宋母被強行帶走時,像個瘋婆子似的,掙扎著,反抗著,謾罵著。
那些同事的眼神,像刺一樣扎進宋晚夕的心臟。
閑碎語本來就傷人心。
被她母親這樣一鬧,她都沒臉再待下去了。
鬧劇停了,人散了。
宋天佑滿臉無奈,愧意滿滿,走到宋晚夕面前,“對不起,妹妹,我不知道媽會跑來你上班的地方鬧事。”
宋晚夕緊握著拳頭,深呼吸一口氣,隱忍著怒意,“因為你們知道了我有兩億。”
宋天佑急忙搖頭,“我不會要你的錢,妹妹,我真的沒想過再要你一分錢?!?
“哥哥,我知道你不會要我的錢。”宋晚夕心力交瘁,悲傷地說:“但是哥哥,你們都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親人,你們卻甘愿被人利用,一直往我身上捅刀子而不自知?!?
宋天佑慌了,握住宋晚夕的手,緊張地揉著:“妹妹,我們沒有被人利用,我們也沒想過要傷害你,媽媽她只是怕你的錢被人騙了而已?!?
宋晚夕仰頭深呼吸,把眼淚往肚子里吞,心情平復下來后,望著宋天佑一字一句,尤為嚴肅:“吳薇薇,為了跟尤瑾結婚,一直視我為敵,想方設法鏟除我。她現(xiàn)在如愿以償了,但她還是不想放過我,所以派廖雪靠近你,派閱寧靠近爸媽,從中作梗,只為讓我眾叛親離,萬劫不復?!?
宋天佑震驚地愣住,隨后吞吞口水,搖搖頭:“不是的,妹妹,你想多了。阿雪她是真心喜歡我,想跟我結婚的?!?
宋天佑震驚地愣住,隨后吞吞口水,搖搖頭:“不是的,妹妹,你想多了。阿雪她是真心喜歡我,想跟我結婚的?!?
宋晚夕淚水充紅了眼,苦澀冷笑,淡淡冒出三個字,“戀愛腦。”
宋天佑溫柔的語氣解釋:“妹妹,五姐也是真心對爸媽好的,現(xiàn)在爸媽和我,還有小澤,都已經住到五姐的大別墅里,還有兩個傭人照顧我們?!?
宋晚夕嗤之以鼻,反問道:“吳薇薇剛知道我有兩億,第二天就傳到爸媽耳朵里,你還覺得這不是她們的陰謀嗎?”
宋天佑半信半疑地沉默了。
宋晚夕很是失望,抽出手,后退一步,“看來,你在前大嫂的身上還沒有吸取教訓。”
宋天佑輕輕呼氣,雙手插袋,糾結了一會,說:“妹妹,還有件事,我想跟你說一聲?!?
“說?!彼瓮硐Φ馈?
宋天佑略顯心虛:“阿雪她挺善良的,她說小澤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,所以,我把你麥麗的案件給撤銷了?!?
宋晚夕氣得心口發(fā)脹,深呼吸一口氣,握著拳頭隱忍著,咬著牙怒問:“麥麗騙了你這么多錢,你撤案?”
宋天佑解釋:“阿雪說,麥麗是小澤的母親,若是被警察捉去坐牢,那小澤以后就不能考公考編了,也不能當兵,影響挺大的?!?
“那些債務都是我?guī)湍氵€的,不是你的錢,你原諒的倒是輕巧啊!”宋晚夕諷刺冷笑,淚水頓時濕透了眼睛,胸口隱隱作痛,連呼吸都感覺困難,“廖雪這圣母當?shù)靡舱鎵驉盒娜说摹!?
所有的付出,換不來家人的理解和支持,反倒這般惡心她。
“晚夕,阿雪她……”宋天佑欲要解釋。
宋晚夕怒聲打斷,“別說了?!?
宋天佑一慌,左右為難,心疼地望著宋晚夕眼睛里的淚,“妹妹,你別這樣?!?
宋晚夕重重呼一口氣,抬手抹掉淚,冷冷地說:“如果可以,真的很希望一次性花一筆錢,斷絕與你們的關系?!?
無奈,法律不允許她這樣做,她對父母永遠有贍養(yǎng)義務。
遠離原生家庭,是她唯一能做的。
“妹妹……”宋天佑紅了眼,“你為什么要這樣想?”
宋晚夕心痛如絞,失望透頂,即使是最愛的哥哥,她也無以對。
她轉身離開。
這場鬧劇下來,宋晚夕雖是小股東,但也被領導約談了。
希望她安撫好家人,不要再讓這種事情發(fā)生。
對于她那頑固不化,愚不可及的家人,宋晚夕有種深深的無力感。
夜幕降臨,華燈初上。
城市陷入一片氤氳朦朧的暗沉中。
宋晚夕拖著疲憊的步伐,回到公寓大樓。
出了電梯,她抬眸一瞬,腳步頓停,身軀僵住了。
尤瑾著裝優(yōu)雅帥氣,站在她門口旁,背靠墻壁,雙手插著黑褲的口袋,氣場深沉且陰郁。
他抬眸,深不可測的目光與她目光交匯,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喻的沉重,
兩人的視線在寂靜中交織,有種難以喻的疲憊與哀傷。
宋晚夕一直覺得自己很堅強,很自立。
可此刻,她好累好辛苦,好希望能有個肩膀讓她依靠。
尤瑾見她不動,他抽出雙手,邁步過去。
宋晚夕微微動了動唇,心里想著幾天沒見,他的病是不是已經痊愈了?話到嘴邊,卻換成了一句淡淡的,“不是說好不要再來找我了嗎?”
尤瑾磁性低沉的嗓音低喃:“你哥打電話給我,說你媽為了錢一直在鬧,需要我?guī)兔幔俊?
“不用,謝謝?!彼瓮硐p聲道謝,邁步與他擦肩而過。
驀地,尤瑾一把握住她的雙臂,將她推向墻壁,俯身凝視著她。
宋晚夕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一僵,心跳驟然加速,緊張地仰望著他,呼吸也變得紊亂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,急促的呼吸交織在一起,四目相對,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燥熱感。
宋晚夕緊張地吞吞口水,心慌意亂,喉嚨擠著綿軟的聲音:“你想干什么?”
尤瑾輕輕呼氣,喉結動了動,“宋晚夕,離婚的時候那么決絕堅定,推開我的時候那么冷漠無情,那我生病又關你什么事?”
宋晚夕的心驟然亂了,不知所措地握緊拳頭,眼神閃爍,躲開不敢直視他。
“你心里還有我,對嗎?”尤瑾幽深的目光泛著一絲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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