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夕的話,恰似一顆重磅炸彈,“轟”的一聲在篝火旁轟然炸開。
剎那間,所有人的目光,如探照燈一般,齊刷刷地聚焦在尤瑾和宋晚夕身上。
原本熱鬧的篝火晚會,此刻氣氛卻凝重得如同暴風(fēng)雨來臨前的死寂,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。
尤瑾的臉色,瞬間陰沉得仿若暴風(fēng)雨中的夜空,黑得可怕。
他的眼中,情緒翻涌,那是震驚、激動與難以說的痛楚交織在一起,復(fù)雜得讓人揪心。
他緩緩站起身,每一個動作都仿佛帶著千斤重負(fù)。
他的目光,死死地定格在宋晚夕的臉上,那眼神,仿佛要將她看穿。
宋晚夕表面上依舊維持著那副從容淡定的模樣,可微微顫抖的手指,卻徹底出賣了她。
她的內(nèi)心,正掀起驚濤駭浪。
“晚夕,你……”尤瑾開口,聲音低沉而沙啞,像是被砂紙狠狠打磨過,每一個字都壓抑著千頭萬緒的復(fù)雜情緒。
宋晚夕抬起頭,與他對視,嘴角扯出一抹牽強到極致的微笑,輕聲問道:“你生氣了?”那笑容,比哭還讓人心疼。
“不生氣,晚夕,我們單獨聊聊?!庇辱獜妷褐榫w,聲音依舊溫沉,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。
宋晚夕毫不猶豫地?fù)u了搖頭,斬釘截鐵地說:“不想聊?!?
尤瑾的眼中,瞬間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痛楚,仿佛被人狠狠刺了一刀。
他上前一步,急切地伸手想要抓住宋晚夕的手腕,想要留住她,可她卻輕輕一閃,避開了他的觸碰。
那看似隨意的動作,卻透著一種讓人絕望的決絕。
“晚夕,別這樣?!庇辱穆曇衾?,帶著一絲卑微的懇求,“我們之間,真的有必要好好談一談?!?
宋晚夕的眼中,情緒翻涌,痛苦、掙扎、不舍……可很快,又被她強行壓下,恢復(fù)成一片死寂。
她冷漠地說:“已經(jīng)沒有必要了?!蹦锹曇?,像是從遙遠(yuǎn)的地方傳來,透著無盡的絕望。
尤瑾的臉色,瞬間變得更加難看,仿佛被一層寒霜籠罩。
他再次上前,猛地拉起宋晚夕的手腕,強勢地拖著她,準(zhǔn)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就在這時,尤晨猛的站起身,動作快如閃電,快速拉住宋晚夕的另一只手腕,用力把尤瑾的手狠狠推開,隨即像一堵墻一般,護在了宋晚夕面前。
尤瑾回頭,看到尤晨插手他們的事,臉色驟變,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。
尤晨態(tài)度冷傲,語氣堅定:“哥,宋晚夕的態(tài)度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,你們之間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,她不想跟你聊這個話題。”
“這是我跟她的事?!庇辱е?,如冰窖的冷風(fēng)刮過,厲聲道:“與你無關(guān)?!?
兩人就這樣對峙著,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,暗流涌動,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(fā)一場大戰(zhàn)。
氣氛變得愈發(fā)嚴(yán)肅,其他人都緊張地站了起來,大氣都不敢出。
吳薇薇站在一旁,看著這一切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。
她早就看宋晚夕不順眼了,今天終于等到了這個讓她出丑的機會。
她扭著腰肢走上前,故作關(guān)心地說道:“宋小姐,你和尤瑾之間有誤會,不如趁這個機會說清楚吧。大家都是朋友,不會介意的?!蹦羌傩市实恼Z氣,讓人作嘔。
尤晨嗤笑一聲,滿臉不屑:“哼,他們之間哪有什么誤會,說白了,不過是我哥嫌棄宋晚夕,婚姻存續(xù)的兩年里,對她冷漠至極,讓她守了兩年活寡。說到底,就是不愛罷了?!?
吳薇薇眼底閃過一抹滿意的光芒,心滿意足地閉上了嘴,暗自得意這場好戲愈發(fā)精彩。
廖雪滿臉的難以置信,拔高了聲音,滿是惡意的揣測:“宋晚夕肯定在說謊,她怎么可能還是清白之身?讀書那會,多少男人圍著她轉(zhuǎn),她還經(jīng)常往單身男教授家里跑,一待就是一整晚,甚至還和安南去酒店開房!”
閱寧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輕笑,陰陽怪氣道:“是啊,現(xiàn)在醫(yī)療這么發(fā)達(dá),做個修復(fù)手術(shù)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?!?
這話一出口,就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,激起千層浪。
氣氛愈發(fā)僵滯,周圍的男人都被這火藥味嚇得不敢吭聲,大氣都不敢出。
尤瑾的目光,依舊死死地定格在宋晚夕身上,暗沉而復(fù)雜。
周遭那些對宋晚夕的質(zhì)疑聲,此刻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,直直刺入他的胸口,痛得他連呼吸都困難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在這一刻,他根本不在乎別人說什么,他的世界里,只有宋晚夕。
她的一個眼神、一個動作,都能牽扯著他的心。
她的一個眼神、一個動作,都能牽扯著他的心。
尤晨就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,橫亙在他們中間。
跟他走,還是躲在尤晨身后,宋晚夕的抉擇,對尤瑾來說,比什么都重要,那是他最后的希望。
“晚夕?!庇辱纳ひ羯硢〉统?,像是被砂紙打磨過,落寞的眸光里帶著一絲卑微的懇求,“跟我走?!蹦锹曇衾铮瑵M是疲憊與無奈。
尤晨急忙側(cè)頭,對宋晚夕說道:“你別理他?!?
宋晚夕心里跟明鏡似的,分得清誰更重要。
在場的人里,論關(guān)系,尤瑾是與她最親近的人,畢竟是共同生活了兩年的前夫,也是那個任由她利用,卻毫無怨的男人。
雖說她打心底不想再提起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,因為一切都已塵埃落定,再談也毫無意義。但她也絕不會為了給尤晨面子,而故意讓尤瑾下不來臺。
宋晚夕深吸一口氣,緩緩從尤晨身后走了出來,看向尤晨,認(rèn)真地說:“我們之間的事,確實與你無關(guān)?!?
尤晨的臉色瞬間變得漆黑如墨,仿佛被人狠狠潑了一盆冷水,滿心的關(guān)切瞬間化作了失落。
宋晚夕一步步走到尤瑾面前,瑩潤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他,輕聲問道:“要去哪里?”
她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。
尤瑾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急切地牽起她的手,在眾人的目光聚焦之下,轉(zhuǎn)身朝著漆黑的海邊走去。
海浪拍打著沙灘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,讓這個夜晚顯得更加孤寂。
沙子又軟又細(xì),宋晚夕每走一步,都感覺像是陷入了無盡的回憶里,越陷越深。
兩人并肩而行,身影漸漸沒入黑暗之中,仿佛被黑暗吞噬。
尤瑾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,帶著無盡的懊悔:“晚夕,對不起,我真該狠狠給自己幾巴掌,或者跪在你面前,求你原諒我之前的過錯?!?
他聲音滿滿的自責(zé)與痛苦。
宋晚夕苦澀地抿了抿唇,即便那些傷痛已經(jīng)慢慢釋懷,可一想起那兩年里無數(shù)個獨自流淚的夜晚,心尖還是忍不住泛起一陣刺痛:“你沒必要道歉,這不是你的錯,是我們都被安南算計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