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瑾毫不掩飾,“我是光明正大跟著你,算不上跟蹤。”
宋晚夕被氣笑了,咬了咬下唇深呼吸氣,把夾子拉出來,遞給他,“還給你,我不要,還有請你以后不要做這種事情,真的很沒品?!?
“我在小區(qū)下面的長板凳上坐著等你,你匆匆地從我面前直接走過,卻也沒看見我?!庇辱舆^發(fā)夾,再次給她別入頭發(fā)里,接著說:“我跟你坐在同一個咖啡廳里,甚至同一個車廂里,你都沒看見我?!?
宋晚夕抬手想拔,尤瑾握住她的手,“別拔了,頭發(fā)都亂掉。”
“我不想要跟蹤狂的東西?!彼睦镉幸欢職?。
“我的確有私心想知道你約了誰,所以沒跟你打招呼,那你就當我是跟蹤狂吧。”尤瑾拉著她的手腕往前走,語氣強勢:“陪我逛逛,買點新年的裝飾和鮮花回去?!?
宋晚夕用力抽著手,心力交瘁的無奈口吻說:“尤瑾,我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,能不能不要這樣?”
尤瑾沒有松開她的手,反而轉(zhuǎn)身用力一拉。
猝不及防,宋晚夕直接撲入她懷里。
她的腰部被男人的大手勾得很緊,身子貼在他胸膛上。
在這人來人往的花街上,顯得格外惹眼。
別人投來的目光讓宋晚夕臉紅,羞得她無地自容,在尤瑾懷里掙扎推搡。
可她推得越用力,尤瑾摟得越緊。
“你放開我?!?
尤瑾深眸熾熱,溫柔的語氣透著無比堅定的態(tài)度,一字一句:“宋晚夕,由始至終離婚都是你一個人的獨角戲,我從未答應?!?
“離婚證都領(lǐng)了?!彼瓮硐旱吐曇簦钆卤粍e人聽見。
“那又怎樣?我說過我不會認?!庇辱拖骂^靠近她耳邊,沙啞低沉的嗓音低喃:“你可以告我騷擾你,讓法院下令禁止我靠近你,但你要知道我是不會執(zhí)行的?!?
“瘋子?!彼瓮硐﹂]上眼深呼吸。
“要繼續(xù)這樣抱著,還是陪我逛街?”尤瑾輕聲輕語。
“我能回家嗎?”
“不能?!?
宋晚夕緊握拳頭,忍了。
“好,麻煩你放開我?!?
尤瑾露出一抹開懷的笑意,松開手。
宋晚夕立刻往后退了兩步,臉蛋熱得發(fā)慌,急忙越過尤瑾往前走。
尤瑾大步跟上。
“你要買什么?”宋晚夕不情不愿地問。
尤瑾與她并肩而行,“對聯(lián),春節(jié)飾品,盆栽花卉?!?
宋晚夕認真挑選。
逛了一個多小時才結(jié)束,東西太多,叫了網(wǎng)約車。
回去的路上,宋晚夕一直望著窗外發(fā)呆,兩人沒有任何交流。
到了小區(qū)后,尤瑾左手抱著盆栽年桔,右手拿著一大袋裝飾品,把鮮花交給宋晚夕拿。
因為東西全部都是尤瑾買的,宋晚夕跟著他去到樓上的家門口。
站在門外,尤瑾轉(zhuǎn)身看她,“你開一下門?!?
“我?”宋晚夕錯愕地指著自己的鼻子。
尤瑾輕輕動了一下手臂,示意他雙手沒空,“密碼一樣?!?
宋晚夕輕輕嘆氣,上前一步,走到門前,拉起密碼閘,輸入已經(jīng)用了兩年的密碼。
門鎖輕輕響了一下,宋晚夕推開門,并沒有進去。
尤瑾走進去,邊換鞋邊說,“幫我把花修剪一下,插在花瓶里。”
“我就不進去了,你自己弄吧?!彼瓮硐φ驹陂T口,看著屋內(nèi)干凈整潔,不忍心進去弄臟他的家。
尤瑾換了鞋,把盆栽和物品全部放到陽臺外面,轉(zhuǎn)身走到宋晚夕面前,伸手一拉,隨即關(guān)上門。
宋晚夕被拽了進去,心房咯噔一下,有些拘束。
他打開鞋柜,從里面拿出一雙粉色拖鞋放到她面前,“新的,沒有人穿過?!?
宋晚夕杵著不動,低頭看著拖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