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夕走出藥研所。
與以往不一樣,尤瑾是在車外站著等她。
下午三點的陽光明媚耀眼,他一身淺灰色西裝,溫文儒雅,矜貴內斂,俊臉溢著柔和的微笑。
即使結婚兩年,宋晚夕見到他,依然會怦然心動。
“我們走吧?!彼瓮硐ψ叩剿媲?,仰頭望著他。
心悅他的同時,腦子想著尤晨說的話,莫名多了一絲芥蒂。
既然是變態(tài)的秘密。
那肯定不會告訴任何人,包括她。
問了也白問。
尤瑾給她拉開副駕的門,“今晚見的人有點多,不過有我在,你不用怯場,但也不要喝酒。”
“好?!彼瓮硐c點頭,心里多少有些緊張。
國家雖然支持她的新研發(fā)項目,但公司的運作和收益,還得靠自己努力。
尤瑾也上了駕駛位,驅動車子離開。
一路上,宋晚夕都在整理產品文件和公司材料,心情越來越緊張。
宋晚夕以為是跟某位院長私下見面,沒想到是大型的座談演講會。
現場幾百人,聚集了全國所有大大小小的醫(yī)院精英以及領導人,其中不乏醫(yī)學教授、院長、主任以及各大國有機構做學術研究的藥研專家。
這種場合,若沒有尤瑾,她連入場券都拿不到,更沒有機會聽到這么精彩的醫(yī)界交流演講。
兩個小時,有多位優(yōu)秀的醫(yī)學教授討論各個領域的病理研究和治療方向,也有多位院長的激情演講,甚至有一些著名的藥理學教授發(fā)表某些新藥研究方向的講解。
即使今天不談生意,她也受益良多。
散場后,尤瑾帶著她去飯店。
宋晚夕深怕錯過這么好的機會,“我們不去跟那些院長打個招呼嗎?”
“先吃晚飯。”尤瑾并肩與她步入大飯店。
“可是……”宋晚夕想著生意上的事。
尤瑾牽上她的手,“他們都在包間里面?!?
宋晚夕掌心一暖,心里也踏實多了。
進入飯店包間。
里面是一張超大的轉盤圓桌,休閑沙發(fā)上坐滿了人,角落里三三兩兩站著幾堆人。餐桌邊坐著一些。
所有人都在飯前聚堆交流。
尤瑾帶著宋晚夕進來時,里面的人笑臉相迎。
尤瑾與他們禮貌握手,牽著宋晚夕的手就沒松開過,客氣打著招呼,把宋晚夕介紹給他們認識。
“這位是我太太宋晚夕,是罕見病領域的藥研專家?!庇辱榻B時,還在后面特意提了宋晚夕的兩款特效藥專利,以及她的公司——健康生物。
在場的人都很詫異,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女生,在特效藥領域有如此成就。
宋晚夕緊張得手心出汗,怕臟了尤瑾的手,急忙松開,與他們禮貌握手。
二十幾人的包間里,有大醫(yī)院的院長,有主任醫(yī)師,有藥學教授,有醫(yī)藥委員會的領導們。
人齊入座,服務員上了菜,茅臺美酒,豐盛菜肴。
老院長很是感慨,“尤總太破費了,我們隨便吃點就行,真不用搞這么大陣仗?!?
尤瑾脫下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,從容自如,“我太太對醫(yī)藥研究非常著迷,一直希望有機會跟這方面領域的專家有更深的學術探討,各位都是站在臨床一線的先驅者,今天的交流會是我們受益匪淺,這一頓飯,不足以表達我們的尊敬和感謝?!?
“尤總還是太客氣了?!?
“我們大家都是為了醫(yī)學做貢獻,正常的學術交流,確實沒必要這么破費,這頓飯就aa吧,也不能……”
尤瑾連忙打斷,“別,都別跟我客氣。”
宋晚夕擠著微笑,拘謹地坐著,尤瑾在應酬方面是如魚得水,穩(wěn)如泰山,她也學到了不少。
他從容,沉穩(wěn),老練。
什么場合說什么話,做什么事,都在運籌帷幄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