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手溫熱,屬于他身上的清雅香調(diào)夾雜著淡淡的酒氣,隨著他炙熱的體溫,滾燙的呼吸,毫無遺漏地彌漫在她身上。
男人身軀健碩龐大,另一只大手撐著墻,彎下腰,垂著迷離微醺的眼眸盯著宋晚夕泛紅的臉蛋。
他呼吸愈發(fā)粗沉,體內(nèi)像著了火,鼻息的熱氣噴在她的眉心和臉頰處,惹得她身子酥麻發(fā)軟,心尖揪著發(fā)緊。
他嗓音很沉,像從喉嚨頻震而出,啞得不成聲:“宋晚夕,但凡你對我主動一次,我都……”
話到一半就停了,宋晚夕隱約聽到一點聲音,不太確定地仰頭凝望著他。
他眼眸幽暗,迷離的,深沉的,像深淵里的黑洞,透著一點光打在她的臉上。
他視線的焦距從宋晚夕的眼睛往下,看她膚如凝脂的臉蛋,挺秀的鼻子,最后定格在她綿潤粉色的巧唇上。
他喉結(jié)上下動了動,眼神變得深灼,緩緩往下壓,一寸寸地靠近。
宋晚夕看著他的臉逐漸放大,他的氣息就像火一樣噴在她的唇周圍,她心臟像活脫脫的瘋兔,跳得胸口發(fā)疼,感覺要跳到嗓子里。
男人呼吸里的酒氣讓她理智抽回,轉(zhuǎn)頭躲了一下。
尤瑾的鼻尖觸碰到她臉頰那一瞬,頓停了。
握她手臂的大手隱隱地用力,宋晚夕手臂有點疼,感知到他的怒意,連氣場都變得壓迫。
“又躲了?”他聲音沙啞清冷。
又?宋晚夕愣了好幾秒。
剛相親認識第二天,尤瑾想吻她。
因為太陌生,因為害羞,她的確躲開了。
但這一次躲開,是因為他喝醉了,不確定他想吻的人到底是閱寧,還是長得像閱寧的她。
宋晚夕輕輕呼一口氣,緊張的聲音軟綿無力,“尤瑾,我是宋晚夕,你是不是喝醉了?”
“你是宋晚夕?”尤瑾磁而輕沉地苦澀淺笑,低喃著她的名字,“宋晚夕,宋,晚夕。”
尤瑾撐在墻上的手握成了拳,手肘彎壓在墻上,身體往前傾,頭部幾乎要壓在她臉側(cè)內(nèi),相隔分毫的距離,他滾燙的呼吸噴在宋晚夕的脖子里。
像小火苗點燃她的肌膚,從脖子蔓延,惹得她整個身子都發(fā)熱,心在發(fā)顫,陌生的酥麻感讓她心慌意亂。
“你是不是看我像某人?”宋晚夕問出這個問題時,感覺心臟被撕了一個小口,因為害怕答案而泛著疼,卻又想要答案。
“像誰?”
“閱寧。”
“的確很像……”尤瑾語調(diào)游離,幽幽地低喃:“你不愛化妝,你沒她妖,沒她艷,你……”
說著,他緩緩直起頭,相隔一些距離望著宋晚夕的臉蛋,“你……還要好看一些。”
宋晚夕并不會因為他的贊美而開心,反而覺得莫名的傷感,心里很是委屈,壓著想哭的沖動,“所以,我只適合放在家里供你觀賞嗎?”
尤瑾勾唇,“宋晚夕,你是花瓶嗎?”
宋晚夕輕搖頭:“我不是?!?
“能把你放家里,也挺好的?!庇辱袜?,緩緩松了手,后退一步,似笑非笑,步伐踉蹌地轉(zhuǎn)身,往房間走去,自自語嘀咕,“至少……還能放家里?!?
宋晚夕心尖隱隱作痛,淚光泛起,蒙了她的視線,望著尤瑾進了房,關(guān)上門。
她到底算什么?
除了長得像閱寧,在他眼里有著好看的用處,對他來說,她到底算什么?
宋晚夕咬著下唇,無力地靠著墻壁,側(cè)頭看向窗外。
臉頰涼涼的。
她伸手摸去,一行清淚濕了她的手,也透了她的臉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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