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醫(yī)生不好下結論,在給她做全面檢查?!庇辱裆謇?,嚴肅中略帶一絲無奈,“但我覺得她大概率是裝的,所以把你們叫過來,我先回公司了。”
吳父怒黑了臉,一把扯住尤瑾的衣領,咬牙怒斥,“我女兒現(xiàn)在生死不明,你竟然說她裝的?好歹你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,也算她哥了,有你這樣說話的嗎?你又是怎么好意思丟下她不管的?”
尤瑾握住吳父的手腕,緩緩推開,“叔叔,我太了解她了,若不是把她當妹妹,我完全可以不管她的。”
尤瑾又看向吳母,“阿姨,我先走了,你等會在她病床邊說我已經(jīng)走了,讓她不用再裝,她自然會醒的?!?
吳母似乎也了解自己的女兒,沒多說話,尷尬地點了點頭。
尤瑾疾步離開醫(yī)院,開車往公司趕。
回到辦公室時,宋晚夕已經(jīng)不在。
他去了助理室,喘著粗氣問:“宋晚夕呢?”
陳助理緊張地站起來,“尤總,我一直在忙,沒注意?!?
尤瑾轉(zhuǎn)身,掏出手機撥號。
語音系統(tǒng)傳來:“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……”
——
翌日。
宋晚夕從昨天入夜就開始睡,一整晚都在房間里躺著,清晨六點起床,洗漱干凈出了房門。
客廳的茶幾上,放著兩份嶄新的合同。
她拿起來細看。
是尤瑾更改過后的新合同,是按照她的提議擬定的,里面的多半細節(jié)對她有利,她把合同放到背包里,想帶回公司讓安曉也看看。
她如常做兩份早餐,啟動掃地拖地機器人,把臟衣服扔進洗衣烘干機。
她坐在客廳里看書,等尤瑾起來,想跟他說聲謝謝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剛過八點,手機鈴聲響了。
宋晚夕拿起看了一眼,是安曉。
她接通,聲音綿軟,“早上好,曉曉?!?
安曉的聲音極度緊張迫切,“晚夕,快回來,公司出事了。”
宋晚夕一慌,沒多問,立刻掛斷電話,拿起包就往外跑。
十分鐘的路程,她只跑了五分鐘,站在藥研所門口氣喘吁吁。
安曉護送著兩名消防員出來,手中拿著改進單,態(tài)度恭恭敬敬,“放心吧,消防同志,我們一定好好整改,下次會注意的?!?
送走消防,安曉長嘆一聲,走到宋晚夕面前,把改進單遞給她,“還好都是小問題,整改一下就可以了?!?
宋晚夕接過單子看著,“消防檢查而已,你說什么出事呢?嚇死我了?!?
安曉無語冷哼,雙手叉腰呼氣,像是用盡最大的力氣壓制怒火,才緩緩開口,“把消防通道的雜物搬一搬就沒事了,但消防來之前,工商也來過,財務現(xiàn)在去了稅務局,說我們的稅務可能出問題,要徹查,里面還有一批人,那才是最難纏最讓人頭疼的?!?
宋晚夕心都沉了,四面八方的壓力一股腦涌過來,絕對不是正?,F(xiàn)象,問道:“誰在里面?”
安曉咬著后牙槽,一字一字,“動物保護協(xié)會……”
這組織算官方,但又感覺非官方。
宋晚夕心累不已:“他們?yōu)槭裁磥砦覀冞@里?”
安曉深呼吸,“是啊,我也想知道為什么,我剛跟他們吵了一架,還好消防來了,要不然真的會打起來?,F(xiàn)在業(yè)務員正接待他們。我們買回來的一批實驗動物,是有證件有批文,合法合規(guī)的,他們竟然說我們虐待動物,除了小白鼠,其他的要求我們?nèi)派?,還說要起訴我們……”
安曉氣得臉都綠了,雙手叉腰在宋晚夕面前來回踱步,看天看地也緩不過氣,又看向宋晚夕,“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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