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聽得出江太太的語氣中有一些惡意,卻并未選擇當面發(fā)作。
今兒畢竟是三小只的滿月酒,鬧出事情不好看。
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江太太一聽感覺不對勁,頓時就追著質(zhì)問:“你一個當媽的,生了孩子居然不喂奶?你還是個女人嗎?”
說著眼神往許綿綿的胸口打量。
許綿綿被看得有些不自在,暗自皺眉,抬手擋住對方的視線。
“江太太,您是不是忘了,這里是陸家,不是江家!”
瞧對方那話說的,好像生了孩子,她就成了哺乳機器一般,天然就必須負責任。
且不說三個孩子的需求,她一個人根本供應不上。既然有奶粉,為什么非得要母乳喂養(yǎng)?
再說了——
“江太太,您是以什么身份來質(zhì)問我呢?”
許綿綿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,笑容疏離且客套。
“我,我不就是看不慣你不喂孩子嗎,哪有女人生了孩子不親自照顧的?!?
江太太有點懵,她這么質(zhì)問發(fā)難,沒想到許綿綿竟然一點都不受影響,這份心性簡直嚇人。
難怪她女兒輸給了許綿綿,這女人根本沒有看上去那么純良,一點都不好惹。
周施茗嘴角往下撇。
江太太這話無疑是把她也掃射進去了,要知道,她當年生了陸昭珩,連月子都只坐了一半,就去戰(zhàn)場后方了,根本沒有喂過奶水。
就連孩子大一點,也是小叔子帶大的。
江太太眼看氣勢說不過許綿綿,就看向身邊的女人,想拉攏個同伙。
“你們說是不是?咱們女人生了孩子,誰不是親自照顧啊,難道還指望家里的男人照顧孩子嗎?”
飯桌上,女人們面面相覷,不敢吱聲。
她們都覺得唐梅英簡直是瘋了,當著周施茗的面指責人家媳婦,何況今天還是陸家的主場。
那女人是不是忘了,周施茗也......
“唐梅英,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周施茗忍無可忍,越想越氣,直接拍桌爆發(fā)了。
“昭珩從生下來到現(xiàn)在,我只有月子看顧過,其他時候都是他爺爺和小叔帶大的,孩子不也很優(yōu)秀?”
“你自己倒是手把手帶大孩子了,結(jié)果呢,養(yǎng)出幾個一事無成的廢物!”
“別拿你那些失敗的經(jīng)驗來教壞我兒媳婦!”
周施茗這一頓爆發(fā),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。
院子里的客人基本都聽到了,目光在許綿綿和唐梅英身上來回打轉(zhuǎn)。
老江的兒媳婦是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,能把老陸的兒媳婦氣成這樣。
要知道,周施茗可是公認的古板話少,向來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。
“施茗,我就是說說而已。”
唐梅英后知后覺自己可能闖禍了,連忙低聲下氣地挽回。
之前聽說周施茗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啊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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