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得知懷孕這個消息,小兩口彼此都很驚喜。
再三確認過不用吃藥,老醫(yī)生連診費都沒要,就讓他們走了。
陸昭珩一路攙扶著許綿綿,連手都不敢松開,儼然把她當成瀕危物種一樣對待。
若不是許綿綿不放心,他都恨不得把她抱著走。
“真不用這么小心。。。。。?!?
許綿綿小聲提醒。
瞧瞧他這架勢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生了重病,連走路都走不得。
“我現(xiàn)在不難受了,可以自己走的?!?
如老醫(yī)生所說,她這癥狀單純就是因為在氣味復雜的環(huán)境中引起的,因為懷孕后身體變得更加敏感了,本能地排斥人多和混亂的環(huán)境。
“不行,我不放心!”
陸昭珩頭一回展現(xiàn)出自己專制的一面。
許綿綿面上無奈,內(nèi)心卻為他的重視而歡喜,默默接受丈夫的關(guān)心,一路被攙扶著來到招待所。
招待所位于鎮(zhèn)政府大樓旁邊,是由以前辦公樓改建而成。
踏過三層的水泥臺階,步入一扇太平雙開門的玻璃門,就來到右側(cè)的前臺了。
“大姐,還有空房嗎?”
大姐嗑瓜子的動作一頓,抬頭漫不經(jīng)心地掃了眼:“有呢,兩個人還是?住多久?”
“兩個人,住一天。要個一樓的房子,我媳婦身體不太舒服?!?
陸昭珩特意強調(diào)要一樓,媳婦現(xiàn)在這個狀態(tài),他可不放心媳婦爬樓梯。
大姨聞,側(cè)目投來好奇的目光——
許綿綿臉都臊紅了。
好在大姨也沒追問什么,等陸昭珩出示結(jié)婚證和軍官證后,爽快地交出房間鑰匙,就這么放過了。
許綿綿轉(zhuǎn)過身后,長長地松了口氣。
陸昭珩一聽她氣息不對,瞬間著急了。
“不舒服?”
許綿綿趕緊搖頭:“我想先坐一會?!?
如此之下,陸昭珩也顧不上別的,先扶著媳婦到招待所的房間里,再去拿放在前臺的行李箱。
許綿綿坐在房間軟綿綿的床鋪上,打量著房間的裝潢。
招待所的房間挺大的,十幾平方米,一張一米五的木質(zhì)大床,鋪了白色的床單褥子,還有兩個枕頭。
邊上是個床頭柜,略顯年歲,掉了漆不說,桌面的角還缺了一小塊,第一個抽屜的銅色把手也不見了。
墻角有一把木質(zhì)沙發(fā),傳統(tǒng)的中式風格,靠背和扶手都有裝飾的針織品,是一些老虎,錦鯉之類的圖案,堪稱點睛之筆,讓屋子顯得不那么沉悶。
門后邊有個臉盆架,放了一個搪瓷臉盆。
除此之外,什么也沒了。
陸昭珩急匆匆搬著行李箱進屋,轉(zhuǎn)身又出去了。
許綿綿顧不上問候,坐在床鋪上,柔軟的包裹感,讓她很快就起了倦意。
一天的車程折騰下來,加上她吃的食物全吐出去了,這會子可以說是虛弱到了極點。
開始人還好好地坐在床上,沒一會就變成了半躺的姿勢,身子逐漸軟下來,很快進入了夢鄉(xiāng)。
陸昭珩進屋,看到媳婦睡著后,動作停頓了下。
隨即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。
媳婦睡著了也好,奔波一天確實累人。
他盡量讓自己的動作放輕,把行李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,挑出媳婦可能要用到的,又把兩人的毛巾找出來,向前臺大姨要了臉盆和灌滿熱水的暖水壺,回到房間把毛巾燙了一遍,家具擦洗一遍。
等一切忙完,天色早已黑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