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,在那荒蕪的草叢深處,半具尸體赫然顯露,森森白骨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冷冽的光澤。尸體上的血肉已被貪婪的野狼啃噬殆盡,只剩下殘破的虎皮裙碎片掛在骨架上,隨風輕輕搖曳。就連那頭顱都被扯了下來,場面極為瘆人。
四周的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,與枯草的焦枯氣息交織在一起,形成了一種令人窒息的惡臭。血跡斑斑的土地上,深淺不一的腳印錯落有致,可以想象出當時的野狼們是多么瘋狂地在享受這具美味。
“這也太……我不看,我不看……”
沈可音根本就沒敢走到近頭,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,不敢直視。
冷夢堯和尹依晨雖然膽子要比沈可音大些,不過看到這場景,也是紛紛干嘔了起來。
“嘔……我……我明明挖了坑的,怎么……”
冷夢堯忍住嘔吐的想法,看著面前的場景,是甚是不解。
“坑挖得不夠深,填埋的不夠嚴實,血腥味還是會吸引來野狼的。沒事,你們幾個退后吧,我和泰勒來處理?!?
看見這幾個姑娘一個個能在這站直都屬不易,陸軒自然也不指望靠她們來收尸了。
這種臟活累活還是只能靠男人。
“那就辛苦你們了,我實在……嘔……”
尹依晨倒是挺想上前幫襯一把的,不過這走近了,光是聞到這血腥味,都讓這姑娘惡心到想吐。
泰勒雖然年紀小,不過作為這里為數(shù)不多的男人,倒是顯得挺鎮(zhèn)定,幫著陸軒一起,又就近挖了一個坑,然后重新將尸體給掩埋了。
姑娘們雖無法施以援手事,但還是在冷夢堯的帶領下,從湖泊那打來了若干盆水,細心地將這片土地周遭輕輕沖刷了一遍。
忙完了這一切,時間都快到中午了,想到下午自己還要再去次西面的游艇,陸軒也不敢耽誤,催促大伙兒回程。
“我吃個午飯,就和可音去次西面那艘船,找找工具,泰勒,你抓緊把設備搞起來,如果需要人手協(xié)助就找冷夢堯。夢堯,依晨,你們和阿佛洛狄忒有時間就多準備點竹子,我們那道竹林墻還是要重新搭建起來,并且要加強。”
回來的路上,陸軒就馬不停蹄地把下午的安排說了一遍。
“陸軒,可音,依晨,對不起啊,這次這事都怪我?”
陸軒剛說完他的任務分配計劃,冷夢堯那便一臉歉意地開始對自己道起了歉來。
“你干嗎?莫名其妙道歉做什么?”
陸軒是一臉的懵逼,自己不是在分配任務嗎,這冷大總裁突然道什么歉。
“對啊,夢堯,你為什么道歉?。俊?
沈可音和尹依晨也是一臉的茫然。
“我是說挖坑埋尸那件事,都是因為我的問題,才讓你們被野狼襲擊?!?
聽到冷夢堯這話,陸軒這才明白過來,這妮子究竟為何突然道歉。
“哎,我說冷總,這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錯,這埋尸,有幾個人有經(jīng)驗的,我完全就沒想過怪罪你,你這就別自我糾結了。”
陸軒趕緊安撫了幾句,很明顯,冷夢堯的老毛病又犯了。
“是啊,夢堯,這事完全就是意外,和你真沒關系的,我們想都沒往哪兒想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