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我也沒完全想明白,那幫東洋人是真夠狠的!”
陸軒嘆了口氣,表示完全不理解。
冷夢堯沉思了片刻,似乎有了些許想法。
“陸軒,我認為,他們的這些行為或許……還是和那個傳說有關……”
“你說什么?……傳說?”
每當“傳說”二字再度飄入耳畔,陸軒的眉頭便不由自主地蹙起,心中泛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膩煩。似乎,那些與“傳說”二字稍有牽連的際遇,無一不是風波迭起的預兆,令他下意識地想要避而遠之,生怕又被卷入什么不祥的漩渦之中。
“你記不記得肥豬說過,他們是‘同一期’的人?”
冷夢堯拋磚引玉,反問了陸軒一個問題。
“當然記得。等等……難不成你的意思是,他們一共有,一二三四五,對,五個人,所以……”
跟著冷夢堯的問題往下琢磨,陸軒就越想越覺得這事情是細思極恐……
“‘同一期’指的就是444天同一批次登島的人,而根據(jù)傳說,這批人里只能活下來4個,所以他們有五個人,如果殺不掉對方隊伍里的人,干脆殺了自己的同伴,也能保證幸存者的數(shù)量是四個!?”
陸軒緩緩地向冷夢堯傾訴著自己的思緒,然而隨著話語的深入,一股莫名的寒意悄然爬上他的脊背,令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戰(zhàn)栗。
“很有可能,真的就是這樣的……”
冷夢堯柳眉微蹙,思索片刻后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我嚓……他們瘋了吧,這應該只是個傳吧,他們難道真的就深信不疑了?還因為這個傳說,互相攻擊,甚至殘殺自己的同伴???瘋了,這幫人妥妥地瘋了!”
陸軒內(nèi)心翻騰,難以接受這近乎荒謬的設想,然而眼下的種種跡象,似乎唯有此才能勉強串聯(lián)起一切謎團。
“傳說本身,并不足懼,真正令人心悸的,是深藏于人心的暗流……”
冷夢堯的神色異常平靜,仿佛早已洞察世間萬物的本質(zhì)。
陸軒深深的嘆了口氣,對冷夢堯的辭也有了深刻的理解。
那個所謂的荒島傳說,其真實性或許僅有一半,甚至更微乎其微,但正是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,足以驅使某些人為求自保,不惜將利刃揮向無辜。
“肥豬,你去哪里?”
陸軒原本正在沉思,抬起頭來,陡然發(fā)現(xiàn)肥豬挪步到了前院里,立刻喝住了對方。
“沒……沒干什么,我想撒尿……”
被陸軒這樣一喝,這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猛地一哆嗦,然后支支吾吾指了指前院東側廁所的方向。
“去吧,速去速回……”
陸軒以一種不經(jīng)意的姿態(tài)隨口應了一句,但是目光始終牢牢鎖定在對方身上,未曾有片刻的游離。
“陸軒,”冷夢堯輕啟朱唇,吐出一聲悠長的嘆息,仿佛是在釋放心中長久以來積壓的疑惑,“你說,我們這般小心翼翼地提防著‘肥豬’,會不會在潛意識里,也同那些殘忍殺害同伴的東洋人一樣,被某種陰暗的情緒所籠罩而不自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