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的肥豬本就是個氣血方剛的男人,在這江湖上摸爬滾打也不是一兩天了,這一招就被人干趴下了,這要是傳出去,自己還混個屁,豈不是要被人家賜個和“一剪梅”一樣的雅號—“一招沒”了。
所以,自知比拳腳功夫不是陸軒對手的肥豬,以為當(dāng)下無人關(guān)注自己,偷摸著摸向了自己的褲腳管。
這張聰最初認(rèn)識他,也是因為在酒吧喝醉了鬧事,結(jié)果差點被人打,好在肥豬出手替他擋了一把。這一來二去兩人就熟絡(luò)了,之后又帶上了肥豬的好兄弟黃毛。
這肥豬怎么說也算是道上混的,這在道上混,誰手里沒點陰損的貼身家伙護(hù)身,就好像現(xiàn)在,即使遭遇了海難,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喂給大海了,唯有這把匕首依舊緊跟著自己的主人。
肥豬自認(rèn)為陸軒沒防備,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,帶著滿腔怒意就一匕首扎向了陸軒的右腿。
畢竟當(dāng)下自己趴著,而陸軒就站在自己面前三米處。
可讓肥豬萬萬沒想到的是,陸軒卻是早有防備。
在陸軒身后沈可音的一聲驚呼聲下,陸軒就在肥豬那致命的匕首即將觸碰到他右腿的瞬間,身形微動,仿佛一片輕盈的落葉,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輕輕一側(cè),巧妙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。緊接著抬起右腿,毫不客氣地全力踩了下去……
“??!”
腳下傳來肥豬撕心裂肺的嘶喊聲。
直到這時,黃毛和張聰才看清了剛才幾秒鐘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張聰看見肥豬痛苦的模樣更是條件反射地往楊雅琪身后躲,平日里仗著自己手頭有幾個臭錢,飛揚跋扈慣了的張聰也算是見識過世面的,不過看見陸軒這番,臉不紅,心不跳,就一臉淡定地把人踩在腳下的場面后,嚇得連站都站不穩(wěn)了。
黃毛身為肥豬的好兄弟,原本還想著攙扶肥豬一把,結(jié)果和陸軒近乎殺人的目光撞上后,就再也沒了這想法了,當(dāng)下是連連往后倒退。
陸軒的這一腳,讓肥豬手里的匕首掉落到了一旁,陸軒卻依舊沒有松開自己的腳。
自己最恨的就是玩偷襲了,在眾目睽睽之下,陸軒右腳繼續(xù)發(fā)力。
“啊~~~”
地上的男人是疼得哭爹喊娘,右手的疼痛更是傳遍了全身,斗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,這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全身都開始不住的顫抖。
“你們誰手里還有武器,盡管使出來,左手拿的,那我就廢了你左手,右手拿的,那我就廢了你右手,若是兩只手拿的,那就兩只手都留下!”
陸軒面無表情地直視面前的三人,再看那肥豬,此時已經(jīng)直接疼暈了過去。
黃毛是萬萬沒想到,這面前的青年下手如此狠辣,完全就是一副有仇不隔夜的架勢,得虧剛才偷襲對方的不是自己。
“我,我手上沒武器?!?
黃毛是真的怕了,先前那蔑視蒼生的神情早就飛到九霄云外去了,他識趣地把雙手高高舉過頭頂。
陸軒又看向了躲在楊雅琪身后的張聰。
“我,我也沒,我身上什么都沒,陸,陸軒你別沖動,有話好說,他們倆對你動手,我可沒有,你們都看見了啊,我什么都沒干啊。我和他們不熟,完全不認(rèn)識……”
張聰也學(xué)著黃毛的樣子,把雙手舉了老高,這一邊還撇清了和黃毛兩人的關(guān)系。
黃毛也沒料到這被自己稱作為“聰哥”的男人那么慫包,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“靠,張聰,你有沒有人性,行,你不仁別怪我們不義,這位陸兄弟,我們本來就無冤無仇,都是他,他指使我們來找你麻煩的?!?
見到張聰只顧著保全自己,都不管兄弟情義了,黃毛也豁出去了,這錢不錢的再說,關(guān)鍵是先能保住自己小命,更何況,這張聰根本就不是個東西,自己何必再替他背鍋。
“陸兄弟,是他們教唆我來這的,我本來是不會來的,還有……他手里還有武器!”
“武器???”
聽見這兩個字,陸軒雙眉緊蹙地看著黃毛。
“沒,陸,陸兄弟,你別聽他瞎說,我身上除了這手電筒,什么都沒了,不信我脫給你看。張聰,你個狗日的,我看是你藏著什么武器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