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人梳著一個中風頭,雖然由于風吹日曬雨淋,早沒了最初的腔調(diào),不過男人還是很裝逼地當著陸軒的面捋了捋自己額前的劉海。
站在男人身邊的則是一個黑長直女人,瓜子臉,櫻桃小嘴,皮膚皙白。
女人身著一條看似普通的緊身牛仔褲,卻依舊勾勒出她那修長筆直的雙腿。
上身則是一件簡約而不失風情的無袖開衫,輕薄的面料隨風輕輕搖曳,隱約露出鎖骨下的一片細膩肌膚,增添了幾分不經(jīng)意的性感。盡管那雙眸子里偶爾閃過難以掩飾的疲憊之色,但即便如此,她依然美得令人心動。
“張聰?楊雅琪?”
這來人陸軒卻是再熟悉不過,男的叫張聰,公司里有名的富二代,一年前,剛從國外留學回來,在公司擔任采購副經(jīng)理,說是副經(jīng)理,其實就是個閑職。誰讓他有個好爸爸呢……
據(jù)傳,這個張聰?shù)睦系枪镜囊粋€小股東,這老爹也對自己這兒子沒別的要求,一不賭而不毒就行,所以就走后門把這寶貝兒子扔進了這家外貿(mào)公司,為的就是少讓他這兒子和不三不四的人相處。
至于這個張聰身旁的女人,陸軒就更熟悉了,自己曾經(jīng)的女友,可惜的是人家自從攀上了張聰這高枝,早把陸軒這個窮屌絲拋到九霄云外去了。誰讓這個世界是個拼爹的世界呢。
“陸軒,你怎么在這里?我以為你都沒下船呢……”
這楊雅琪看似不經(jīng)意的一句話,卻是讓陸軒皺起了眉頭。
這女人的意思很明白,她當初是仗著抱上了張聰這條大腿,最先批次就下到了救生艇里,而陸軒這種后知后覺,或者說不是他自己察覺,都完全沒人提醒他游艇已經(jīng)下放救生艇這件事的人而,說不定連登上救生艇的資格都沒,然后就只能在游艇上等死了。
“不好意思,算命的說過,我能活到九十九?!?
陸軒也是話里有話地回了一句。
“你手里拿著的是在這船里找到的?”
站在楊雅琪身旁的張聰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過陸軒,卻是盯上了陸軒手里的砍刀和麻繩。
“是有怎樣?”
陸軒聳了聳肩,也不藏著掖著。
“這船是我先發(fā)現(xiàn)的,歸我了。你,把東西留下?!?
張聰一邊用近乎命令的語氣說著,一邊抬了抬下巴,那意思很明白,讓陸軒把東西放下,自行滾蛋。
“呵呵,你先發(fā)現(xiàn)的?歸你了,你倒是開口問問這艘船,看它應不應你?!?
陸軒也沒生氣,反而覺得好笑,側(cè)過身子,指了指身后半截入土的船,調(diào)侃道。
“你~~好小子,我勸你識相點,別敬酒不吃吃罰酒,我再說一遍,這艘船歸我了,船里的所有東西都歸我,今天你不請自入,我大人有大量,全當你不知者不罪,放你一碼,識趣的自行滾蛋,否則……”
張聰平日里豪橫慣了,畢竟在公司里,誰都知道他有個牛逼的老爹,哪怕是公司老板冷夢堯,也會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給他三分薄面。
“噢?那我要是不識相呢?”
可是此處又不是公司,這能不能活著回去都兩說,陸軒會怕他?
陸軒昂首挺胸,不退反進,甚至還把玩起了手中的砍刀……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