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騰了半個小時后,陸軒總算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,把所有的物資都存放在了身后的大樹下。
幸運的是,這個救生艇,非但給他們倆提供了六瓶未開封的純凈水,還提供了兩整袋壓縮餅干和一袋已經(jīng)受潮了的面包,讓陸軒感到欣慰的是,他還找到了一個保溫性能極佳的睡袋。
當(dāng)然,最讓陸軒感到興奮的,那莫過于在這堆物資里,陸軒找到了一個鎂棒制成的便攜式打火器。
別看這玩意在拼夕夕上也就價值幾塊錢,可放到了當(dāng)下,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。
沒這玩意,難不成你還真指望鉆木取火?笑話。
“這個給你?!泵ν赀@一切的陸軒隨手丟給沈可音一瓶水和一袋壓縮餅干。
“只有這個?”
“愛吃不吃……”
看見這女人竟然還一副挑三揀四的模樣,陸軒瞥了對方一眼,沒好氣地說道。
這沈可音平日里山珍海味慣了,哪怕礦泉水,那也至少是兩位數(shù)的依云,更別提這一看就難以下咽的壓縮餅干了。
可現(xiàn)在不爭氣的肚子和干癟的嘴唇還是戰(zhàn)勝了自己那僅存的大小姐架子。
很快,一小塊壓縮餅干和一瓶礦泉水就被沈可音給消滅干凈了。
“喂,吃飽了干點活,找點干燥的枯枝樹葉來?!?
看見那邊蜷縮在大樹下的沈可音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些許力氣,陸軒一邊自己開始嘗試打火,一邊指示沈可音幫忙找引火之物。
“你怎么自己不去,就知道使喚我……”
喝過水,稍微填飽了肚子的沈可音有了氣力,臉色也好了許多。
雖然這一切都歸功于陸軒,可自己怎么說都是這小子的上司,現(xiàn)在竟然被人呼來喝去的,沈可音氣鼓鼓地白了陸軒一眼,低聲嘟囔了一句。
十分鐘后,陸軒總算在多次嘗試后打著了火。
沈可音也心不甘情不愿地拾來了一小堆干樹枝樹葉。
看見火苗逐漸由小變大,兩人原本有些焦躁的心也逐漸安定了下來。
夜幕降臨,陰冷的海風(fēng)不時侵襲著海岸,好在現(xiàn)在有了這篝火,安全問題有了些許保障。
陸軒把潮濕的外褲和襯衣脫了下來,在火堆旁用小樹枝支起了一個晾衣架,然后就鉆進了睡袋。
還別說,這睡袋質(zhì)量真是杠杠的,擋風(fēng)擋水,還特別保暖,陸軒這剛鉆進去,就發(fā)覺自己下半身暖和多了。
而此時,站在這堆篝火前的沈可音,還在一邊不停地搓著雙手,一邊還不忘了整理著那頭被海水浸濕的烏黑秀發(fā)。
“啊切……”
似乎是因為在海水中待的時間過于長了,沈可音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。
“喂,我睡哪兒?”
這凍得直哆嗦的沈可音瞧見那邊的陸軒竟然舒舒服服鉆進睡袋,一副丟下自己,要去見周公的模樣,她可著急了。
“你?那要不一起?”
陸軒睜開一只眼,瞄了一眼還在那眼巴巴瞅著自己的沈可音,很大氣地拍了拍自己的睡袋。
“一起???”
這下沈可音徹底木訥了。
這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,自己怎么說都是個黃花大姑娘,去和一個大男人鉆一個被窩,那自己以后怎么有臉見人?可是這大晚上的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挨凍,那不是更慘。
經(jīng)過激烈的思想斗爭后,理智還是戰(zhàn)勝了矜持,沈可音咬了咬牙,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了一個“好”字。
可就當(dāng)她走到陸軒面前,陸軒卻是大手一揮,指了指沈可音的上衣和那條已然半透明的白色緊身熱褲……
“喂,把濕了的熱褲脫了,那個上衣濕了也脫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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