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珣又伸出舌頭,輕舔女修小巧可愛的耳垂,這種絕不合時宜的親熱動作,帶來的刺激也遠超平日,女修猛地顫抖一記,幾乎讓人以為她在掙扎,但很快她的身體便軟了下去,只有箍著李珣的手臂,依然沒有半點放松。
這時候,李珣陡然發(fā)力,擁著顧顰兒搶出兩步,將她按回床上去。
顧顰兒低呼一聲,仰躺在床上,不由自主擺出了任君采擷的誘人姿態(tài),李珣的上身略微前傾,與女修視線相接。
“和你想的不一樣吧?!彼僖淮握f話,同時下手撩開了女修的裙裾,顧顰兒幾乎立刻呻吟出聲,聲音里已分不清究竟是恐懼、羞澀還是興奮。
屋外諸修士也不是真的傻子,早發(fā)覺屋內情況不對,此時的氣息已是躍躍欲動,李珣卻全然不顧,合身壓了上去,眼見就要在這各宗修士云集的島上,做出茍且之事來。
在他的身體壓上來的剎那,屋外悶哼之聲連起,傳導進屋,依然有雷霆般的震懾力。顧顰兒彷佛從一場幻夢中醒來,嬌軀變得無比僵硬,仍摟著李珣腰背的手臂已不知該怎么放置。
看到她這般模樣,李珣低聲笑了起來:“看,我說的沒錯,瞞著別人和被人盯著,味道絕不一樣。來,告訴我,你是否愿意為我去死!”
顧顰兒的體溫陡然上升,雖未開口,卻是不住地點頭,散亂的發(fā)絲拂在李珣臉頰上,癢癢的十分舒服,然而李珣并不滿意,他壓在女修身上,沉聲道:“不懂得說話了么?聲音大些,要他們都聽到!”
僵硬的感覺再度回到顧顰兒身上,如此反應自然忠實地傳達到李珣心底,他感嘆一聲,心中卻不知是失望,還是松了口氣。
此刻,雙方的感應乃是相互的,顧顰兒正處在最敏感的時候,李珣的心念方起,她便察覺到了,在一陣細密的震動之后,她的熱淚再度涌出,也由此拋開了一切,張口便要呼喊。
只是,她檀口才張,李珣就伸手捂?。骸安灰?,若你開了口,與那人也就沒什么分別了。”
黑暗中,顧顰兒明眸瑩光閃動,虛弱惶惑之余,更多的還是迷茫,李珣沒有移開手掌,而是再度將嘴唇湊在女修耳畔,輕聲細語:“很久以前,有一個漂亮女人,也像你這樣,喜歡上了某個人,可以為那人生,可以為那人死,同樣的,她的戀情也不為宗派所容,如你現在一般,被禁錮在一個狹小的圈子里?!?
“唯一與你不同的是,她要比你更進一步,她可以無視外界的眼光,純?yōu)樗鶒鄣娜嘶钪裁赐T情義都要扔在一邊;她可以毫無廉恥地在師兄眼前與愛人交媾、可以毫不猶豫地斬殺同門,至于欺師滅祖之類,也全不在話下......”
“是了,她便是青吟,我那位為情叛宗的師叔祖,她的愛人,則是大名鼎鼎的魔頭玉散人,我則稱他們?yōu)椤粚纺信?。顰兒,前車之鑒在先,你愿不愿意和我做另一對?”
李珣的掌心處,明顯感覺到女修嘴唇在輕輕顫抖,他咧開嘴角,卻沒移開手掌,而是繼續(xù)輕聲道:“不要急著回答,我可以先坦白地告訴你,我生平最恨的,就是這對狗男女,而現在,你確定,想和我做另一對?
“如果你愿意,就等于和天行健宗,與整個正道決裂,不論是師尊長輩還是摯友同門,都要反目成仇,至于早死的何慕蘭等幾個師兄弟,只是一個開始,來啊,拿起你的劍,試一下屠殺同門的感覺,就像青吟那賤婢做的那樣!”
顧顰兒的身體冷得像塊冰。
“或者我們慢慢來,循序漸進,先在你的長輩和師兄師姐眼前演一場活春宮,不要害羞,放大聲音,來,就像我們以前做的那樣……”
低語聲中李珣他終于拿開捂著女修嘴唇的手掌,同時將其下移,在女修纖柔的身體上游動一圈后,再度探入裙底,發(fā)力分開了女修的雙腿。
李珣任意施為,顧顰兒便像是一個人偶,遍體僵硬,對此,李珣相當不滿:“你的那股騷勁兒哪去了?當我是在強*奸你嗎?”
顧顰兒的身體又顫了一下,喉嚨里的聲音終于逸出來,那是一絲低弱的泣聲,根本承載不了沉重的絕望與悲哀。
“你終究還是不愿意!”李珣冷笑著直起身子,下了斷語,“恭喜你,你還沒有淪落到與那賤婢一樣的地步,當然,我也不會是第二個玉散人?!?
話音方落,李珣頭皮忽地一炸,身外的大氣陡然凝實,更有一波悶雷般的震音在一個極玄奧的層面轟然擂響。
人發(fā)殺機,天地翻覆!
李珣并不懂所謂的望氣之術,然而島上多的是此界最頂尖的人物,這些人的內外天地無不勾連通達,當他們的心念發(fā)生變化,外界的天地元氣也要隨之變動。
當然,也只有像李珣這種層次的修士,才能察覺到那極其微妙又無比宏大的變化。
這一刻,正邪十九宗的大佬們終于作出了決斷!
也在這時,顧顰兒努力坐起來,再度發(fā)力,死死摟住了他的身子,就像是溺水的人抱住最后一塊浮木,不管它是多么的腐朽和脆弱。
“你以為是溺水,其實水才剛漫過腳面……”也許是受到外面那些人的影響,李珣也在此刻決定了顧顰兒未來的命運,他伸出手,輕撫上女修的后腦,暗勁透出,女修立時軟倒在他懷里。
與早些時候在東南林海時相比,顧顰兒的心境顯然又有了豐富和變化,這大概是由于情緒的變動和修為的提升,身體自發(fā)調節(jié)所致。
人體就是這么奇怪,一方面,記憶是如此的不可靠,可以有無數種方法去涂改,而另一方面,在錯亂的記憶幻象之后,大腦中的某個角落,又總是會存下最真實的一切,留待人們去發(fā)掘。
早先在顧顰兒身上種下的“鎖心術”,其實已經失效,只是此術與女修的心靈傷口結合得太過緊密,以至于可殘余的禁制依然在發(fā)揮作用,從各個方面影響她的思維與情感。
“若她真正清醒,又會變成什么樣?”至于讓顧顰兒“青吟化”,就讓它見鬼去吧!
只是動念間,之前近乎不可碰觸的禁錮便被抹消掉,同時在李珣的特殊手法下,顧顰兒也陷入了沉睡,并在睡眠過程中調適這些年來腦部經脈的傷損,沒有兩三天的工夫,根本醒不過來。
不過,在她蘇醒后,所面對的,或許將是與前面幾十年完全不同的世界,至于那時,她會有怎樣的變化,李珣惆悵之余,也相當的期待。
輕輕將顧顰兒放到榻上,李珣毫不留戀的轉身,開門出去。屋外,像梅雪這樣的天行健宗修士,臉色都不好看,可是在此時,有一項遠比顧顰兒重要百倍的事情,壓在每個人的頭上。
院子里,胖胖的蘇曜仙師應該是剛剛趕來,見李珣從屋里出來,也不問究竟,沉著臉開口道:“奉諸宗宗主令諭,請百鬼先生前往議事廳?!?
李珣嗯了一聲,隨后卻抬起臉,看向漸起烏云的夜空,老天爺大概是看得興起,不吝嗇排些適當的背景出來,在大海深處,正有一場風暴,醞釀生成。
暴風雨即將來襲!
無論諸宗宗主之前是如何的磨蹭遲緩,一旦他們作出決斷,登時變得迅若雷霆,深得兵法要旨。前面耽擱的時間已不少了,而此刻,東海局勢清晰,雙方立場分明,也無需再掉什么虛文,百余名最精銳的修士,已整裝待發(fā)。
李珣站在瑯環(huán)島西側高崖上,正面的大海之后,便是散修盟會十萬修士的龐大集團,而在他身邊負手站立的,則是邪道第一人,魅魔宗宗主羅摩什。
當此大戰(zhàn)來臨之際,像他們這樣的人物,反而比尋常時候越發(fā)來得輕松,彷佛不久之后的人數對比懸殊的激戰(zhàn),只是一場閑散的郊游,兩人之間一點都看不出緊張又或彼此防備的氣氛,倒像兩個相交已久的朋友,指點江山,笑語晏晏。
二人剛剛說到古音的手段,李珣憑借對古音的熟悉,評語中肯恰當,羅摩什聽得頗為用心,顯出對這個敵手的重視,末了,他突發(fā)感慨:“古志玄神姿天縱,已是千年萬載也難得一見的人物,卻不知幸或不幸,竟還養(yǎng)了一個更加出色的侄女兒出來,以前我總以為,天底下能穩(wěn)壓玉散人一頭的,僅鐘隱一人而已,現在卻還要添上一個古音?!?
這時候的羅摩什,很難形容究竟是怎樣一種姿態(tài),李珣扭頭去看,卻見迎面吹來的海風掀動銀灰長發(fā),露出他臉上魔紋,只是他面如止水,這些紋路便不復原先的妖異詭譎,反在漫天烏云之下,顯出瑩瑩的光彩。
正奇怪的時候,這位邪道魁首驀地仰天長笑,陡然間迸發(fā)出來的壯志豪情,好似海島另側被烏云淹沒的朝陽,沖破云端,這一刻,李珣慘淪為配角,只能眼看這位宗師人物盡情揮發(fā)他沉寂多時的漏*點。
“鐘隱一去,此界立減七分顏色,眼下終于又有這絕代天驕橫空出世,與之為敵,何其快哉!”
他的聲音肆無忌憚地發(fā)散出去,音波激蕩中,當真是滿島皆聞,不論正邪,諸修士聽聞此語,均忍不住熱血沸騰,有幾位素來豪邁的,甚至長嘯呼喝,以為應和。
在此情形下,李珣卻是分外冷靜。一方面,他把握到羅摩什旺盛的斗志和主導欲,另一方面,他也心生感慨,思路竟在這時,飄到一個極其遙遠的位置上去。
正邪十九宗的士氣,一時間攀上。
這一刻,他同樣想到了鐘隱。
他忽然發(fā)現,曾經,通玄界擁有鐘隱,是何等幸福!
那個怪物就像一座永不可能攀越的山峰,讓全天下的人都仰視他。正道修士以他為前進的道標,邪宗人馬則想著如何擊敗他,就算是三散人、鯤鵬老妖這樣的宗師人物,也日日夜夜活在他的陰影之下,挖空心思,要從那死局中脫身出來。
也正是如此,本如一潭死水的通玄界,才能屢生波瀾,不至于在無趣的死寂中,永遠沉淪下去。
正如羅摩什所,鐘隱已去,此界立減七分顏色,若非散修盟會橫空出世,一個喪失了燈塔的漆黑世界,將會是多么可怕!
從這個意義上說,現在的古音,其實就是代替了鐘隱的位置,成為了通玄界最明亮的燈塔,荒唐的是,像身邊的羅摩什之類,又開始一門心思將這燈塔摧毀,其中矛盾之處,實非語所能道盡。
百里外的暴風雨已將前端探過來,高崖上狂風獵獵,溫度驟降,李珣中止了胡思亂想,轉臉看向羅摩什,恰好,對方也正回眸,兩人視線相對,李珣笑著伸手虛引:“希望今日得觀上師神威,以全我心愿?!?
“彼此,這樣,我們便在曲徑通幽處相見?!?
羅摩什微笑響應,他的話音越降越低,最后,根本就是胸腔內碾動的悶雷。
雷聲迸發(fā),長嘯聲里,羅摩什瘦長的身形高拔入空,轉眼撕裂了天空的云層,消失在海天之間。
自此刻起,正邪十九宗與散修盟會,正式開戰(zhàn)!
請繼續(xù)期待幽冥仙途精采續(xù)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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