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黎巫女畢竟是凡人,沒有什么自保能力,而廣場上的一萬多人魚龍混雜,九黎巫女走過去自然不安全。
這時,在九黎巫女身后,黑石老人雙手在半空中虛壓,形成一個一道無形的波紋,波紋擴散開來,凡是接觸到這道波紋的人,都被一股巨大的推力壓著,節(jié)節(jié)后退。
“怎么回事?”
眾人都是惱火不已,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,被人突然推開,當然不爽,可是動手的是黑石老人,他們也不敢反抗。
波紋直達荒原深處,形成了一條十丈寬的通道,暢通無阻。
九黎巫女踏上通道,對周圍人道:“抱歉,我自幼身體柔弱,只能委屈各位讓一條路,冒犯各位了?!?
九黎巫女聲音柔和,如春風吹拂,讓那些原本憤怒的人,也沒的發(fā)作了。
“這女的什么人?”
光是看黑石老人對那黑紗女子的態(tài)度,就知道她必然身份極高,她必定是九黎巫國的重要人物。
而讓他們氣惱的是,他們被推開讓出的路,不但九黎巫女走了,易云也跟著走了。
易云一直都在九黎巫女的身旁,幾乎與九黎巫女并行。
大家同時藥師,這易云還是一個小輩,憑什么他受此優(yōu)待?
人們都感到不服,尤其是丹心宗的人,更是惱怒,他們丹心宗平時去哪里不是被奉為上賓,來到這里卻像是跑龍?zhí)椎囊粯?,被人如此輕視。
“獨孤老怪,你平時一直自詡丹心宗是天南大世界第一煉藥宗門,現(xiàn)在卻還不是被人推開,給一個小輩和一個凡人讓路?我看也不怎么樣啊!”
在丹心宗老祖身邊,一個白衣中年人冷笑著說道。
這白衣中年人,正是歐明隱,他與丹心宗老祖同是藥圣,雖然輩分比丹心宗老祖低了許多,但是歐明隱自視甚高,對丹心宗老祖從來不怎么恭敬,這使得兩人之間一直勢同水火。
“你還不是一樣,自詡藥界第一天才,可是在九黎巫國的眼中,如同糞土?!?
丹心宗老祖冷聲說道,他不再跟歐明隱爭口舌之利,而是跟著易云和九黎巫女,一起走向荒野深處。
他心里憋著一口火,他要悟透這養(yǎng)藥大陣,狠狠得打九黎巫國的臉,同時他還要找易云清算,丹心宗的幾個長老,不能那么白死了。
在丹心宗老祖之后,其他眾多藥師,也紛紛走入荒原。
他們走的并不快,半個時辰之后,才到達了這養(yǎng)藥大陣的中心。
“這里是陣心。”
在場藥師,雖然悟不透這養(yǎng)藥大陣,但是分辨陣心卻不難。
這時,他們看到易云已經(jīng)開始四處探索,每到一片陣紋前,他都會停下來參悟一番。
丹心宗老祖看著易云的動作,臉色陰沉。
“這小畜生,靠走運得到了藥神的傳承,就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,在這里故弄玄虛,裝模作樣?!?
丹心宗老祖知道,這養(yǎng)藥大陣非同小可,如果修為不足,根本不能撼動,哪怕知道其中零星的陣紋原理也一樣,更何況,藥神留下的傳承,想悟透哪有那么容易?
“黑石!”丹心宗老祖又開口了,雖然他年紀比黑石老人小很多,但他不認為自己是黑石老人的晚輩,直呼其名?!熬爬栉讎€沒說過,如果完成這大陣中的丹藥,九黎巫國會拿出什么來作為報酬?”
丹心宗老祖此一出,眾人紛紛看來,一時間,場中原本嘈雜的聲音都消失了,人們都看著黑石老人,他們也關心這個問題。
黑石老人淡淡的看了丹心宗老祖一眼,開口道:“每個人最需要的東西都是不同的,到時候我九黎巫國自然會根據(jù)完成者的需求,拿出報酬來,你現(xiàn)在問我此事,莫非是懷疑我九黎巫國給不起報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