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骨嶺就是那些魔蟲的沉睡之地,億萬年來不斷的寄生、繁殖,將它們的宿主化成枯骨,這些枯骨又在悠長的歲月中腐朽成骨灰,這才變成了白骨嶺。
這白骨嶺的形成歷史,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我能看到蟲卵,是因為我的眼睛跟普通人有些不一樣。”
易云含糊的解釋道,月盈砂心中了然,在三十三天之門入口的時候,易云就看破了黑河中的法寶虛影,知道它們根本不存在。
這種變異的眼瞳,在探索險境的時候,的確太有優(yōu)勢了。
易云和月盈砂一口氣又飛出幾十里,這才看到白骨嶺的盡頭。
骨粉之后,是無盡的碎石戈壁。
這是一片蕭索死寂之地,看起來沒有一絲生機,只有光禿禿的山川、巨石聳立在遠(yuǎn)處。
看到這種情景,月盈砂輕吸一口氣。
三十三天之門,處處死地,讓人有種壓抑之感。
可是之前他們經(jīng)歷的白骨嶺,乃是不知多少生命的尸骨腐朽堆砌而成,這意味著,三十三天之門在遙遠(yuǎn)的過去,遠(yuǎn)比現(xiàn)在繁榮,這里也許孕育過強大的古妖,荒獸。
聯(lián)想到那栽種了神木的神秘女子,說三十三天之門中有真龍、鳳凰,月盈砂都不會覺得驚訝。
相較青木大世界,三十三天之門無疑存在了更加久遠(yuǎn)的時間,久遠(yuǎn)到讓人難以追溯。
無法想象,當(dāng)年三十三天之門被開辟的時候,那是怎樣的情景。
“易云,在我神木宗的典籍記載中,這三十三天之門之下的地下世界看似廣闊,其實路只有一條,但凡進(jìn)入三十三天之門的人,多半要沿著這條路走,我們之后,還是可能跟這些人碰上?!?
“只有一條路?”易云愣住了,不過想想也正常,如果說三十三天之門是一個遠(yuǎn)古大能開辟出來,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通道,那有唯一一條路也是情理之中,“可是……幽非花呢?我們沖出數(shù)百里來,也沒有追到他?”
“不知道……說是一條路,但是三十三天之門內(nèi)非常詭異,生死也只是一線之間,你那仇人現(xiàn)在是生是死都不一定,遇不到也不奇怪?!?
“白骨嶺的下一處地方是什么,有什么危險?”易云又問,在這三十三天之門,閱讀過神木宗典籍的月盈砂,她的見識對探索這里非常有幫助。
然而月盈砂卻搖頭道:“我也不能確定,雖然只有一條路,但這條路千變?nèi)f化,我無法預(yù)料,我們?nèi)サ南乱惶幍胤剑苍S就是一處典籍上從未記載的死地,易云,我想說的是,只有我們兩人在這三十三天之門中行走的話,危險性極高,如果人多的話,一旦發(fā)生危險,我們未必被襲擊,活下來的可能性更大,可是只有我們兩人,幾乎不可能逃掉?!?
聽了月盈砂的話,易云點了點頭,的確如此,現(xiàn)在他們連個擋箭牌都沒有,陷入死地的話,兇多吉少。
“先往前走吧,對了,你來三十三天之門,是為了什么?”易云突然開口問道,月盈砂跟他在滅世狼煙中共患難,算是形勢所逼,后來三十三天之門突然出現(xiàn),月盈砂也跟自己一起進(jìn)入其中,她恐怕有自己想要拿的東西。
月盈砂咬了咬嘴唇,沒有直接回答易云,而是含糊的說道:“我確實有一件要找的東西,只是找到它的可能性非常渺茫,之前你救過我,我現(xiàn)在可以告訴你,在三十三天之門的核心地帶,不但有鴻蒙之氣,而且也許有一個前輩留下的,關(guān)于混沌鴻蒙的傳承,應(yīng)該有你需要的東西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