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煞天陰丹原本并非毒藥,只是因?yàn)樗渲刑N(yùn)含了至陰至寒的能量,而且相當(dāng)暴虐,一旦修為不足的人吞吃下去,便會經(jīng)脈寸斷,修為盡廢。
看到易云拿出七煞天陰丹,千手婆婆和申屠南天嘴角都是抽動了一下,不過,兩人并不認(rèn)為易云能認(rèn)得七煞天陰丹,原本這丹藥就極為珍貴,而且還是申屠家族的秘藥,像易云這樣的小輩,不可能接觸到的。
易云把玩著這枚丹藥,只是拿著它,易云都能感覺冰寒入體。
兩個(gè)月前,這枚丹藥的寒氣深入骨髓的滋味易云記憶猶新。
當(dāng)時(shí),寒氣沖入了易云的丹田和全身血脈之中,讓易云感到了來自于靈魂深處的極度寒冷,隨之,易云修煉出的純陽元?dú)?,都被這股寒氣迅速的腐蝕掉。
他因此而臉色蒼白,身體顫抖,身上的眉毛、頭發(fā),都凝結(jié)成了冰霜,之后,他漆黑的長發(fā)都變白了。
易云背著申屠南天,用食指和拇指捏著丹藥,放在地牢的燭火之前,透過晶瑩剔透的丹藥,那跳動的燭火顯得虛幻而美麗。
易云瞇起了眼睛,就是申屠南天喂給他的這枚藥,讓他承受了無盡的痛苦,近乎命喪黃泉。
易云停滯了許久的時(shí)間,專門來欣賞這枚藥。
在易云身后,千手婆婆和申屠南天相視一眼,都不知道易云在做什么。
“這小子,怎么會對七煞天陰丹這么感興趣?他該不會是……”申屠南天心驚肉跳,這么危險(xiǎn)的丹藥,落在這小子手上,自己又毫無抵抗之力,這種性命被人隨意拿捏的滋味太不好受了。
“不會!這小畜生一看就不是世家子弟。他多半是蘇劫從偏遠(yuǎn)地區(qū)找到的土包子,就他那點(diǎn)見識,怎么可能認(rèn)得七煞天陰丹,他說不定還以為是什么寶藥呢!”
千手婆婆對易云的出身不屑一顧,在天元界,世家出身的人都有一種優(yōu)越感。那些大世家的底蘊(yùn),深厚得難以想象,平民出身的武者,怎么能與他們相比?
所以千手婆婆對易云鄙視之極,在他眼中,易云就是一個(gè)螻蟻一般的小人物,可是偏偏她落在易云手上,這讓她極度郁悶。
易云欣賞著七煞天陰丹,突然開口道:“在兩位的空間戒指中。并沒有找到關(guān)于女帝秘境的消息。”
這句話,讓申屠南天嗤笑一聲,他心想,你這不是說廢話么!
當(dāng)然,他是決計(jì)不敢把這話說出來,這個(gè)時(shí)候刺激易云絕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似乎你們無意將女帝秘境的信息說出來了?”易云又道。
又是廢話!
申屠南天清楚,關(guān)于女帝秘境的事情,是他保命的唯一底牌。絕對不能說出去,這姓云的居然問這種白癡的話語。智商有問題吧。
申屠南天正惡意的想著,就在這時(shí)候,他眼前的易云突然轉(zhuǎn)過身來,用玩味的眼神看著申屠南天和千手婆婆。
申屠南天心中一滯,不知道易云這眼神什么意思,而這時(shí)候。千手婆婆陰沉著臉,用沙啞的聲音說道:“小輩,把飛霜?jiǎng)€給天兒,把冰魄寒蠶丹還給老身,這兩件東西。不是你能染指的,否則申屠家族來人談判時(shí),不會對此善罷甘休的!”
飛霜?jiǎng)?,就是申屠南天的佩劍,也是被易云收起的那把青色長劍,它是申屠南天全身上下最貴的一件東西。
申屠家族來談判的時(shí)候,很可能想要回這柄劍,這很正常。
至于冰魄寒蠶丹?
易云怔了一下,自己有拿冰魄寒蠶丹么?
看到千手婆婆那雙污濁的眼睛,正看著自己手中的七煞天陰丹,易云突然明白了這老家伙的意思。
“你說我拿的是冰魄寒蠶丹?”
易云看了看手中捏著的丹藥,微微一怔。
“你以為呢!”千手婆婆不屑的一笑,“土包子一個(gè),不是世家出身,有一點(diǎn)天賦又能如何?有眼不識金鑲玉!冰魄寒蠶丹都認(rèn)不出來!”
千手婆婆陰陽怪氣的嘲諷易云。
她說的冰魄寒蠶丹,名氣要大許多,而且在千手婆婆的空間戒指中,也有介紹冰魄寒蠶丹的玉簡。
這冰魄寒蠶丹,跟七煞天陰丹外表極為相似,即便是經(jīng)驗(yàn)豐富的煉丹師,有時(shí)候也不能一眼分辨出來。
但兩種丹藥的效果,就相差極大了。
冰魄寒蠶丹是絕對的寶藥,如果不論不煉制難度,單論煉丹所需要的材料的話,冰魄寒蠶丹的材料,比那女帝舍利,也只是稍遜一籌罷了。
“冰魄寒蠶丹不是你這修為能使用的,你一個(gè)荒天師學(xué)徒,實(shí)戰(zhàn)能力簡直不堪入目,你拿了這丹藥也是無用,還給老身,否則幾日后的談判,申屠家族在談判時(shí)提出此事,難免讓你們林家難堪,你還要在林家呆著,你以為林老太君會縱容你如此胡來么!”
千手婆婆一番話說得極有道理,易云幾乎就信了。
然而……
易云輕輕搖頭。
冰魄寒蠶丹?七煞天陰丹?
兩種極為相似的丹藥,如果讓一般見識有限的小輩來分辨,他們當(dāng)然分辨不出來,可是易云親身吃下過一顆七煞天陰丹,用那冰寒入骨的痛苦,記住了這枚丹藥。
他又怎么會認(rèn)錯(cuò)七煞天陰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