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云手心全是冷汗,如墜冰窖!
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
他不知道那火鳥與純陽之靈的搏斗會持續(xù)多久,而不管它是勝了,還是敗了,自己呆在這里都死無葬身之地!
逃!
這是易云的第一個念頭,可是往哪里逃?
這火獄極深,其中危險重重,易云下來的時候,是利用紫晶視野,避開了所有荒獸,一點一點的深入的。
而往外逃的話,他如果還用這種避開荒獸威脅的龜速,那他不管跑出多遠,都要被火鳥追上殺死了。
可是如果速度太快的話,他又可能沖入危險之中,被別的荒獸殺死!
易云心念急轉,他陷入了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最大的危機之中!
火鳥的殺氣始終鎖定了易云,易云干脆也不藏了,這個時候藏也沒用。
趁著火鳥與純陽之靈搏斗,易云一躍而起,不管怎么說,先跟那火鳥拉開一些距離,總是能給自己一個反應的時機。
“呼——呼——呼——”
火獄之下,狂風肆虐,火鳥與純陽之靈的搏斗場面越來越宏大,這樣的風暴之中,易云只要稍稍卷入,就可能灰飛煙滅!
他向上拔高了百丈,依舊被這風暴吹得身形飄搖。
在向外逃的過程中,易云始終用能量視野觀察著火鳥和純陽之靈的搏斗,注意其中的每一絲細節(jié),他想看那火鳥是否可能露出的破綻,甚至被純陽之靈弄死了才好。
然而,讓易云失望的是,火鳥似乎逐漸占了上風。
它一次次的啄咬,幾乎要把純陽之靈吞掉了。
“嗯?那些光球……”
在易云的能量視野中。不但投影出了火鳥,也投影出了石壁上那上百個光球。
易云發(fā)現(xiàn),任憑風暴任何肆意,那上百個光球,卻紋絲不動,哪怕一點輕微的能量波動都沒有。絲毫不被風暴所影響。
此時的易云,命在旦夕,原本他根本就無心再去管這些光球,可是,因為身體拔高百丈,換了一個角度,易云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這棋盤上的黑紅兩種光球看起來分布得毫無規(guī)律,但是仔細觀察。它們其實錯落有致,相鄰的兩個光球,其距離是固定的。而如果是相隔更遠的光球,它們的距離,又是這最短相鄰距離的整數(shù)倍。
這是……
易云感知一掃,這光球的數(shù)量,其實不足一百,而是九十九枚。
其中五十枚光球為純黑色。四十九枚光球為暗紅色,不多不少。
難道說……
易云突然心有所悟。趁著那火鳥正全神貫注的吞噬純陽之靈的時候,易云身體不斷的拔高,在一個更高的角度,觀看下方的光球大陣。
九十九個光球盡收眼底,在暗紅色的巖石映襯之下,它們的微光。深深的印入易云的虹膜之中。
易云腦海中陡然劃過一道閃電。
他突然明白了,這九十九個光球組成的大陣,其實是……一個棋局!
五十個黑子,四十九個紅子,它們坐落在四方格子上。彼此之間交錯有致,契合著某種冥冥中的規(guī)律!
棋局……
這棋局,莫非就是墜星之門的秘密所在?
易云心跳加速,也許破解了這棋局,就會窺得這落星淵的秘密了!
他看了一眼與純陽之靈搏斗的火鳥,又看向這棋局,心中閃過種種念頭。
往上逃,基本上是死路一條,不被火鳥追上,就是慌不擇路,被其它荒獸殺死。
那么,不如拼死一搏,看看能不能破了這棋局!
眼前的棋局,看起來像是圍棋。可是易云對圍棋雖然有所涉獵,但他的棋藝,也絕對達不到破解這神秘棋局的程度,何況這個世界的棋,到底跟易云前世圍棋規(guī)則是否相同還不一定。
也就是說,易云想靠棋藝破解棋局根本不可能,他完全不懂這棋局的下一步要怎么下。
“嘯——!”
就在這時,突然聽到一聲響徹火獄的凄厲鳴叫,易云轉頭一看,只見那火鳥,全身燃起了赤金色的火焰,它仿佛在浴火涅槃,而在它身后,那升騰的火光,凝成了一只三足金烏的虛影!
“三足金烏!”
易云心中一震,三足金烏,是傳說中的太古神獸。
“扶桑十日,誰掌純陽!”
這是《太阿圣法》的總綱一句話,所謂的扶桑十日,就是扶桑樹上,升起十輪曜日,而這每一輪曜日之中,都有一只三足金烏!
金烏是太陽的化身,是純陽生靈,這只火鳥能凝聚金烏虛影,證明它體內有一絲上古金烏的血脈!
這火鳥,是一只金烏遺種!
一只金烏遺種,在這純陽之力凝聚的火獄,自然能發(fā)揮出最強戰(zhàn)力!
它現(xiàn)在爆發(fā)出祖先的血脈,證明這金烏遺種,已經開始拼命了!
易云屏住呼吸,留給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。
金烏遺種拼上性命之后,無論如何,都會在短時間內有一個結果。
可是這么短的時間,自己破得了這大陣嗎?
易云調整心態(tài),壓下慌亂的心情,他從數(shù)百丈高度,縱觀這方巨大棋盤。
冷靜……我要冷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