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知禮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角落里沖出五個兇神惡煞的男人。
他們或手拿砍刀,或手拿鐵撬,眼里充滿殺意。
“老板快跑!”沈青當機立斷,帶著葉知禮逃跑。
如果是她孤身一人,她可以和這幫人硬拼,這幫人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。
但她不是一個人。
對方顯然是沖老板來的,必須先帶老板安全離開再做打算!
葉知禮也知道情況不妙,酒意散去大半,跟著沈青朝地下室出口跑去。
可兩人沒跑出多遠,轉(zhuǎn)角又沖出四、五個手持兇器的男人!
他們被前后夾擊了!
對方埋伏已久!
“你們是什么人,誰讓你們來的?”葉知禮沉著臉發(fā)問,和沈青背靠背警惕的環(huán)顧四周。
一個男人叼著煙,抱著改裝弩弓從面包車里出來,語氣陰冷:
“你管老子們是誰的人,只要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,該死,就完事了?!?
夏國槍支管轄嚴格,一般人拿不到槍,只能改造殺傷力強的武器。
葉知禮緊盯著這個人。
這人的手背有蛇的紋身。
看到這個紋身,葉知禮心里有數(shù)了,他冷笑一聲:
“看來那位破產(chǎn)了的煤老板,還沒死心。”
幾個月前,他接了一個“煤礦爆炸案”,把偷工減料害死煤礦工人的煤老板送上了法庭。
由于煤老板太傻逼,他禮貌的問了一下對方的學歷,對方就惱羞成怒,找了幾個人把他打進醫(yī)院。
也正是因為這件事,妹妹葉無雙介紹了沈青做他的女保鏢。
他康復之后,也沒手軟,搜羅了煤老板的各種違法證據(jù),讓煤老板直接破產(chǎn)。
本想著事情到這里,總該結(jié)束了。
誰料煤老板懷恨在心,找了當?shù)氐牡仡^蛇組織要他的命。
那個紋身,就是組織的標志性圖案,葉知禮調(diào)查“煤礦爆炸案”時,順藤摸瓜了解過。
被認出身份,叼煙男臉上一慌,更加清楚葉知禮留不得了。
他把煙丟在地上,用力碾壓:“上!”
一聲令下,手拿兇器的混混們蜂擁而上。
其中一人拿著砍刀,就砍向葉知禮的脖子!
葉知禮瞳孔緊縮,下意識舉起胳膊阻擋。
下一秒,他看見沈青一個回旋踢,把該混混狠狠撂倒!
沈青緊跟著彎腰搶走該混混的砍刀,又一個弓步?jīng)_到葉知禮背后持刀向上一揮,撞開偷襲者泯滅良心的銳器。
叮叮當當。
盡是銳器碰撞的聲音!
眾男震驚的后退,相互對視。
遇到行家了!
這個短發(fā)女不簡單!
“發(fā)什么呆,再不把人殺了,就來不及了!這可是首都!”為首的男人低喝。
他們又一擁而上。
多數(shù)人都是沖著葉知禮去的。
但有沈青在,他們也別想輕松傷害葉知禮分毫!
一對多的混戰(zhàn)胡亂展開。
沈青到底是特種部隊退下來的,應付起他們游刃有余。
但她還要保護葉知禮。
總會因為要保護葉知禮,而不得不承受本不該承受的攻擊。
“沈青!”葉知禮大喊一聲。
他撿起不知道是誰丟下的武器,毫無章法的亂揮亂打,讓自己不至于完全的拖后腿。
混亂之中,沈青胳膊和背部分別挨了一刀,護著葉知禮被迫退到角落。
忽然,地下室出口方向傳來一道聲音:
“警察同志快來,就是這里!”
公寓總有人會晚歸,地頭蛇強攔著人,只會引人報警。
公寓總有人會晚歸,地頭蛇強攔著人,只會引人報警。
“不好,條子來了,快跑!”
混混們四下逃竄。
沈青這才得了空回頭看葉知禮,語氣焦急:“老板,你沒——”
“事”字還沒說出口,逃而復返的混混頭子拿著鐵棍,狠狠揮中沈青的后腦勺。
剎那間,沈青瞳孔渙散,朝葉知禮懷中跌去。
腦中嗡鳴一片,什么也話也說不出來。
“沈青!”葉知禮慌了,抱著沈青呼喊。
沈青閉上眼睛,失了意識。
警察同志有的追混混,有的留在原地詢問情況。
沈青被抬上救護車,葉知禮跟去醫(yī)院。
被送去手術室的路上,沈青迷迷糊糊睜開眼。
“沈青,你堅持住,你別死!”葉知禮抓住她的手,鏡片下的眼中全是焦急。
“老板……我……我好像打傷了好幾個……但我……應該屬于正當防衛(wèi)的范疇……不會連累老板吧……”
她好擔心。
“都這種時候了,你在想什么!”葉知禮都要氣的罵人了。
“家屬留步,其余人準備手術!”
兩人被一扇門分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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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過了多久。
沈青醒了。
她身處病房之中。
身上纏了繃帶,傷口也被縫合。
“醒了?怎么樣,有感覺哪里不舒服嗎?”守了一夜的葉知禮出聲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