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寶兒并不生氣。
在她看來,葉衛(wèi)國一家的憤怒,是失敗者,對于勝利者毫無作用的咆哮。
只會讓她這個勝利者更感開心,并不會讓她不悅。
葉衛(wèi)國一家越是跳腳崩潰,她越是心滿意足。
“雙兒!”李春蘭趕緊把葉無雙抱在懷里,生怕葉無雙被欺負。
她知道藍寶兒的手段有多歹毒。
葉無雙身子一僵。
這是重生以來,她和李春蘭的第一次擁抱。
媽媽的擁抱很溫暖。
明明她也在害怕,卻想保護她。
這種認知,讓她鼻子不受控制地一酸。
這就是親情嗎?
“干嘛呀,哈哈哈,我又不是吃人的大灰狼,瞧把你們娘倆嚇的!”藍寶兒掩唇直笑,眼神要多快樂,有多快樂。
葉衛(wèi)國捏緊拳頭,渾身緊繃。
“聽袁母說,你有一個女兒,巧了,我也有個女兒。”藍寶兒笑夠了,也羞辱夠了,便拿起墨鏡,姿態(tài)優(yōu)雅的起身,將墨鏡戴在鼻梁上:
“我女兒剛從國內(nèi)知名音樂學(xué)府畢業(yè),本來我想直接安排她出道,可她非要參加一款名為‘璀璨之星’的選秀節(jié)目,想憑實力出道,還要繼承我的衣缽。
我得去看望我女兒,就不打擾你們了,拜拜~”
不速之客終離去。
葉衛(wèi)國氣得一掌拍在桌上。
藍寶兒提及她的女兒,無非是告訴他們,她不僅自己過得很好,她女兒也不差,能繼承她的衣缽。
不像李春蘭,自己過得一般,女兒也一般!
“媽媽為什么要改名?”葉無雙在李春蘭的懷里提問。
李春蘭淚流滿面,撫摸著女兒的頭發(fā):“對不起,對不起,對不起?!?
有這么一個聲名狼藉的媽媽,很痛苦吧?
葉衛(wèi)國把娘倆抱在懷里,將埋藏許久的往事的說出來。
李春蘭,也就是端木未央,曾經(jīng)和藍寶兒是好朋友。
由于李春蘭的外貌和嗓子更出眾,她比藍寶兒火。
藍寶兒心存嫉妒,先是偷了李春蘭分享給她的、還未發(fā)表的曲子,悄悄發(fā)表在外網(wǎng)。
等李春蘭正式在國內(nèi)發(fā)表新曲,藍寶兒立即倒打一耙,說李春蘭抄襲。
藍寶兒惡相向,李春蘭忍無可忍,當(dāng)眾扇了她一巴掌。
本來,李春蘭想著兩人就此分道揚鑣,誰知藍寶兒又突然道歉,說自己一時想不開做了壞事,現(xiàn)在后悔了,約李春蘭在酒吧見面。
問李春蘭能不能原諒她,她愿意在媒體面前證明李春蘭的清白。
“你媽太善良,信了那個女人,喝了下迷藥的酒,被送進全是娛樂圈大腕的包廂?!比~衛(wèi)國緩緩道來:
“那幫人正要傷害她,警察突襲檢查,救了她。”
“藍寶兒打點好的媒體記者只能強行拍了幾張衣衫凌亂的照,說你媽不檢點?!?
“你媽被送進醫(yī)院洗胃,藍寶兒又拿出假診斷證明,說你媽可能得了艾滋病?!?
“你媽的娘家人比較保守,一開始就不喜歡你媽拋頭露面當(dāng)歌星,出了這事,直接斷絕了親人關(guān)系?!?
葉衛(wèi)國說到這里,頓住。
“然后?”葉無雙黑瞳寒意森森。
李春蘭臉色有點不自然。
“然后你媽真以為自己被侵犯了,也真以為自己得了艾滋,加上親人拋棄,粉絲咒罵,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毀了,精神承受不了,瘋了。”
“實際你媽沒有得艾滋,也沒有被侵犯,她嫁給我的時候,還是黃花大閨女……”葉衛(wèi)國的臉色也有點不太自然。
這些話,他本不想說。
但又怕女兒誤會母親,以為母親真像傳聞那般不堪。
“我知道了?!比~無雙紅唇輕啟:“改名是想拋開過往,重新開始生活?”
葉衛(wèi)國和李春蘭對視一眼,神情復(fù)雜地點頭。
“我是坐出租車,從晏市回石橋的,司機是個和媽媽一樣大的婦女,同車還有一名男乘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