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天氣多變,說下雨就下雨,一開始只是毛毛細雨,轉(zhuǎn)瞬就大雨傾盆。
楊開山這人享受慣了,一看到下雨了,二話不說,直接坐進了車里避雨。
徐赫陽還想裝裝樣子,但也是讓下屬撐著傘,站在地勢高的地方。
周平卻是深一腳淺一腳,不顧被淋成落湯雞,下了大壩,視察水位。
“呵,還挺能裝。”徐赫陽居高臨下,看著周平的背影,冷笑一聲。
“那是,這小子可能裝了,不然怎么會得到秦老的欣賞?”給徐赫陽撐傘的干部,語氣嫉妒地說道。
“既然他這么能裝,那就把調(diào)查大壩的事情,交給他來辦,辦不出個結(jié)果,就地免職!”徐赫陽眼中閃過一絲冷意。
他也說不清為什么,就是看周平不爽。
“徐書記,這個注意好!”撐傘的干部豎起大拇指。
大壩的工程質(zhì)量問題,明顯牽扯到了楊開山,交給周平來辦,他們正好看一出狗咬主人的好戲。
是的,在一些看不慣周平的干部眼里,他就是楊開山的一條狗。
周平站在江邊,鞋上沾滿了泥巴,他剛才沿著大壩,走了一個來回,好幾條開裂的地方,看的他觸目驚心。
“草泥馬的,金兆龍死的還真是不冤。”他在心里罵道。
這么嚴重的問題,居然一直沒人上報,一旦出事,那絕對就是大事兒。
他看了一眼站在提拔上,眺望江景的徐赫陽,這個家伙雖然討厭,但也算干了一件人事兒。
至少,幫忙把這個鍋蓋子,給揭開了。
周平渾身滴水的走上大壩,被徐赫陽喊住。
“徐書記,您有什么吩咐?”周平微笑著問道。
“大壩的情況,你也看見了,這件事情,我打算交給你來查?!毙旌贞栒Z氣淡淡。
“那農(nóng)產(chǎn)品展銷會怎么辦?”周平愣了一下。
他感覺自己,有些看不懂徐赫陽的套路。
“這件事情也要辦好,兩手都要抓,兩手都要硬,要是有哪一件辦差了,你這個鎮(zhèn)長也別當了?!毙旌贞栁⑿χf道。
周平在心里直罵娘,他覺得徐赫陽的心太黑了。
隨后,他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忽然覺得,把調(diào)查大壩的事情,交給他來辦,似乎也不錯。
他本來就在編口袋,現(xiàn)在有了名義,這個口袋就能編織的更完美了。
“徐書記,能不能問下,這件事情您想查到什么程度?”周平狡猾地問道。
“一查到底,不管涉及到誰,都沒有情面可講!”徐赫陽牛逼哄哄地說道。
他還不知道,周平在悄悄給他挖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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