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關(guān)系,你就當我什么都沒說過。”周平微笑著說道。
經(jīng)過一番搶救之后,周一帆終于被救醒了。
不過這次昏迷,讓他有了后遺癥,醒來之后,眼神有些呆滯,腦子明顯都不靈光了。
看著躺在病床上,眼神呆滯的丈夫,柳子衿感覺自己的未來,一片灰暗。
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向朝陽提著果籃,屁顛屁顛地趕來病房探望。
看到神色有些憔悴的柳子衿,他拿出學長的姿態(tài),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慰道:“子衿,一帆是有福氣的人,我相信他一定會逢兇化吉的?!?
周平坐在旁邊,冷眼旁觀,越發(fā)肯定向朝陽對柳子衿心存覬覦。
“瑪?shù)拢献痈銡埩酥芤环?,不是讓你來撿便宜的?!彼谛睦锵胫?
如果換作平時,柳子衿還真就吃向朝陽這一套,畢竟她骨子里,還是喜歡向朝陽這種文質(zhì)彬彬,風度翩翩的文藝男。
不過,昨天被周平一說,她心都亂了,腦子里想的都是不要成為生育機器,根本就沒心思理會向朝陽。
沒過多久,周德光帶著丁茹妍也來了病房。
看到精神萎靡的兒子,他有些心疼,不過作為一名政客,他思考問題的方式,永遠是功利且理性的。
“許院長,醫(yī)院在試管嬰兒這方面的權(quán)威專家是誰?”他詢問道。
“是王春華教授,您需要和她聊聊嗎?”許宏達站在病房門口,討好地問道。
對于他來說,市長和市委書記的斗爭,他不關(guān)心,他唯一想做的,就是左右逢源,保住自己副院長的位置。
“她辦公室在哪里,我去找她聊聊?!敝艿鹿庀虿》客饷孀呷?。
就在昨天,他托關(guān)系找了一位省醫(yī)院的腦科權(quán)威,咨詢過兒子的情況,對方給的回復是不太樂觀。
既然兒子沒希望了,他現(xiàn)在考慮的就是,周家不能斷香火,趁著周一帆的身體機能還沒衰退,趕緊給老周家留個種。
柳子衿臉色一白,她沒想到周平的猜測,成為了現(xiàn)實。
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,周德光突然轉(zhuǎn)過身,說道:“小向,榮盛制藥那邊的事情,一定要抓緊?!?
“周平,你把掌握的資料,都移交給小向,一帆這邊還需要你多照顧?!?
“好的,周書記,我這就去辦!”向朝陽得意地看了周平一眼。
周平心里一冷,在見識到了周德光的偏心之后,他越發(fā)覺得,早點脫離他,才是正確的選擇。
周德光一走,圍在外面的一群醫(yī)生,也跟著他離開。
許宏達屁顛屁顛,追著周德光走了,他最近有些焦頭爛額,都顧不上找周平麻煩。
“丁姨,你能不能幫我勸勸爸,我不想做試管嬰兒,能不能找別的女人代孕?!绷玉瓶蓱z巴巴地說道。
“傻妮子,代孕可是違法的,老周是市委書記,肯定不會知法犯法?!倍∪沐f道。
希望破滅,柳子衿臉色蒼白地坐在病床上,那可憐的模樣,惹人憐惜。
丁茹妍看了一眼周平,走到病床旁坐下,拉著柳子衿的手,說道:“子衿,以前我們關(guān)系雖然不融洽,但是同為女人,我是站在你這邊的。”
“丁姨,那你能幫我嗎?”柳子衿眼中又亮起光芒。
“醫(yī)學上的事兒,我真的不懂,但是有人懂呀,你何必舍近求遠?”丁茹妍微笑著說道。
柳子衿把目光投向周平,眼神變得復雜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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