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晏明修帶著周翔去了他的公司。
這是周翔第一次真正接觸晏明修的事業(yè),這個企業(yè)的規(guī)模著實讓他震驚,難為他能一邊運營這么大的公司,一邊暴露在公眾目光下,這一天天的有多累,可想而知。
雖然現(xiàn)在晏明修已經(jīng)盡量淡出公眾視線,可是他們的車一開進寫字樓的大院,就看到十幾個小姑娘拉著橫幅被保安攔在大門口,上面印著晏明修的名字。
周翔看了那些不畏寒風(fēng)的小姑娘們,心里忍不住感嘆。
晏明修卻是習(xí)以為常的樣子,看也沒看一眼。周翔大概能明白他為什么要開一輛如此不起眼的車,并且車窗全部貼黑膜了。
從地下車庫的電梯直抵晏明修的辦公室,一出電梯,姜皖就走了過來,“晏總,汪雨冬來了?!?
“嗯,在會客室嗎?”
“對,除了他,還有……”
“還有誰?”
“大小姐也來了。”
晏明修臉色微變,“她來做什么?”
“不清楚,你現(xiàn)在過去嗎?”
晏明修沉聲道:“過去?!?
“那……”姜皖看了周翔一眼。
晏家的大小姐對自己弟弟的閑事管的特別寬,反觀晏明修的大哥都能睜一只閉一只眼,這姐弟倆為了晏明修的性取向問題不知道吵了多少回了,這個時候帶周翔過去,無異于火上澆油。
“無所謂?!标堂餍夼牧伺闹芟璧谋?,“走吧?!?
早晚他都要跟家人攤牌,汪雨冬帶晏明媚來什么目的他都猜到了,想要得到利益,就得各自讓步。
周翔也猶豫地看了周翔一眼。
晏明修拉著他往會客室走去。
一進會客室,就見一對璧人坐在沙發(fā)正中央,外形極其般配,有說有笑的樣子。
見晏明修進來,汪雨冬站了起來,但還拉著晏明媚的手。
晏明媚也隨后站了起來,從來腳踩六七厘米高跟鞋的她,現(xiàn)在穿了一雙軟底的平底鞋。
“姐,姐夫?!标堂餍撄c了點頭,算打了個招呼。
晏明媚在倆人進來的一瞬間,臉上的笑容就褪去了。估計汪雨冬跟她說了什么,從進門開始她就盯著周翔看,眼神很不善。
周翔這輩子從未跟任何女性紅過臉,他雖然不性好女人,但一直都哄著身邊的女性朋友,習(xí)慣成自然,即使晏明媚挺不客氣的樣子,他也點頭微笑了一下。
晏明媚似乎愣了一下,不自然地把臉扭向了一邊。
晏明修往沙發(fā)上一坐,“姐夫,我以為你今天是來談?wù)碌模銕医銇砀陕???
“你們談你們的,我在又不影響?!标堂髅牡闪岁堂餍抟谎郏拔叶级嗑脹]見你了?!?
晏明修看了汪雨冬一眼,“那你的事就改天再談吧,公事私事一定要分開,這是我的規(guī)矩?!?
汪雨冬面不改色地一笑,“明修,明媚又不是外人,我一會兒要帶她去做產(chǎn)檢,所以順路就帶她過來了。我把合同和一些資料都帶來了,你看一看?!?
一說到產(chǎn)檢,晏明修的表情有一絲觸動,但他依然沒接汪雨冬遞過來的東西,“既然有事,你先帶我姐去吧,后天是媽的生日,生日結(jié)束后你再來找我吧。姐,我也有事,我先走了?!?
說完他站起來就想走。
這態(tài)度明顯不太給汪雨冬面子,晏明媚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,就有些責(zé)怪道:“明修,你怎么對你姐夫這個態(tài)度,就算他生意上有求于你,我們也是一家人,到底有什么事不能當(dāng)著我的面說的?!?
汪雨冬把晏明媚帶來,自然是逼著他盡快簽協(xié)議。汪雨冬尚且能對付,但是他這個姐姐脾氣大得很,錢在她眼里就是個數(shù)字,最不值錢的就是錢,她也從來沒為這些數(shù)字發(fā)過愁,也認為她永遠不會為這些發(fā)愁,所以她一定理解不了每一筆投資都要花到正地方是什么意思,如果她知道汪雨冬缺錢而自己不幫,她絕對能鬧翻了天。
晏明修對汪雨冬的不滿與時俱增,汪雨冬昨天和今天做的這兩件事,都快要觸他底線了。其實他從前就能發(fā)現(xiàn)汪雨冬的諸多缺點,但他沒有正視過,因為那個時候他一門心思地喜歡著對方,哪知道到最后才知道是他弄錯了人。等到把那些主觀的好感情緒抽離了,他才真正能看清汪雨冬,汪雨冬這個人其實就是個花架子,會說話會辦事,能把自己的形象塑造地極其完美,但是沒有商業(yè)經(jīng)營的頭腦,心胸也有些狹窄。
如果他沒有周翔,他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一天才能看清。
他說不清汪雨冬究竟是因為什么才針對周翔,不管是因為什么,他都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周翔。只是,他沒想到汪雨冬居然拿他姐姐要挾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