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冒這個風(fēng)險,他看不透自己的心,但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,他不想讓周翔離開他。他習(xí)慣了周翔在他身邊,他習(xí)慣了享受周翔給予他的一切,尤其在汪雨冬這個幻想破滅之后,他更加需要周翔呆在他身上,那是唯一能撫慰他的人,也是他唯一能夠安心呆在身邊的人。
他絕不會把周翔讓給任何人,他絕不會讓周翔去拍那個電影!
周翔抹掉臉上的淚水,拿起鑰匙,轉(zhuǎn)身往門口走。
晏明修喝道:“你去哪里!”
周翔沒有答話,徑直往門口走去。
晏明修趕緊從后面追了上去,周翔似乎早有防備,猛地回過身來,舉起拳頭砸向晏明修。
晏明修沒有想到周翔會打他,周翔也沒想到自己會先動手,可是腦子一熱,他拳頭已經(jīng)揮出來了,盡管遲疑了一下,依然打中了怔愣的晏明修的臉。
晏明修身子一偏,撞到了鞋柜,他悶哼了一下,一把抓住鞋柜,才穩(wěn)住倒地的身體。
周翔拼命喘了幾口氣,飛快地伸手去抓門把手,想盡快離開這里。
晏明修卻一下子從背后抱住了他,用力把他摔在了客廳的地板上。
周翔咣當(dāng)一聲倒地,掙扎著想爬起來。
晏明修卻一下子騎到了他身上,力道無窮,一下子就把他摁在地上動彈不得。
周翔不知道晏明修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氣,他想掙扎著爬起來,那雙手卻像鐵鉗一樣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周翔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晏明修,“你放開我,你他媽瘋了嗎!”
晏明修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堅定地說,“你別想去。”
周翔氣急攻心,胡亂地罵著,“你就是對汪雨冬再好,他也不會和你在一起!他是你姐夫!你做這些有個屁用,他不會和你好,永遠不會!”
“我知道?!标堂餍奁孥E般冷靜地說。這些道理他都知道,但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個親口告訴他,他本以為他會暴跳如雷、惱羞成怒,可是他沒有,他覺得已經(jīng)能很平靜地接受這個事實了,也許是失望了太久,他甚至感覺不到太多的傷心。
他腦子里唯一的想法,就是怎么制住周翔。
周翔拼命掙扎,掙扎到大汗淋漓,才氣喘吁吁地說,“晏明修,你真是可悲,為了一個不喜歡你的人……”他想在說些難聽的刺激他,卻已經(jīng)說不下去,因為那每一字每一句,都像是在挖苦他自己。
他為了一個不喜歡他的人,把自己弄得如此難看,他有什么資格說別人。
晏明修從茶幾下面掏出來一個跳繩用的繩子,很舊,像是十多年前的東西,很久沒有人用了,但是卻很順手,他抓著周翔的手把它們綁了起來。
周翔見晏明修是來真的,急了,大叫道:“晏明修,你放開我!汪雨冬失去的不過是一個角色,可我如果不去,我在圈子里這么多年的事業(yè)就全完了,我一定要去!”
“完了就完了吧,我養(yǎng)著你?!标堂餍奁届o而冷酷地說。
周翔雙眼通紅,怒瞪著晏明修。
晏明修綁好之后,捏著他的下巴,沉聲問道:“周翔,你喜歡我吧?”
周翔沒有說話,只是瞪著他。
晏明修摩挲著周翔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渣,輕聲道:“繼續(xù)喜歡我吧,你什么都會有的?!彼┫律?,輕輕碰了碰周翔的嘴唇,“我給你你想要的,但是你不準(zhǔn)再想別人。”
周翔閉上眼睛,撇開了臉,心如死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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