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翔轉(zhuǎn)身就想走,蔡威也想跟上去,王總叫住了他,“蔡威你留下。”
蔡威捏了你周翔的肩膀,那關(guān)心的眼神讓周翔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,周翔勉強咧嘴笑了笑,低頭走了。
過兩天就是元旦了,可周翔的心情一直很沉重。
他這些天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等著王總的電話,但是一直沒有接到,而晏明修這些天根本沒有回家,電話也沒有一個,周翔想他是回家過節(jié)了,過完節(jié)還要參加汪雨冬的訂婚宴,估計這幾天都不會回來了。如果是平時,周翔肯定要打打電話發(fā)發(fā)短信,可是現(xiàn)在他腦子里紛亂不堪,根本提不起興致,再說晏明修多半也是找不到的。
蔡威給他來過一通電話,話說得很直白,意思是只要王導(dǎo)堅持,周翔必須接這個角色。因為周翔不接,汪雨冬也早已經(jīng)得罪了,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混,如果周翔接了,還有機會一炮而紅,從此平步青云,汪雨冬也管不了他。這其實就是賭一把,賭他周翔有沒有那個命。
周翔覺得蔡威說得不無道理,他就問蔡威這是不是王總的意思。
蔡威猶豫了半天,才說不是,是他自己的意思。
周翔當時沒表態(tài),只說要好好想想。其實他特別希望王總能給他指條路,他實在是自己考慮不過來了,希望一向睿智又有見識的王總能代替他做這個決定。
所以他一直在焦急地等著王總的電話。
元旦第二天,也就是汪雨冬訂婚的日子當晚,他沒有等來王總的電話,但是等來了晏明修的。
那個時候已經(jīng)是半夜兩點多,周翔早就睡著了,卻被電話吵醒了。
他一看是晏明修,想也沒想就按下了通話鍵,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,“先生您好,這個電話的主人是您的朋友嗎?”
“啊,是,請問你是?”周翔一下子緊張起來,他真怕對方說他們在醫(yī)院。
對方說,“您的朋友喝醉了,這個電話是他最常聯(lián)系人,您來接他一下吧,我們還有一個小時就打烊了?!?
周翔嘆了口氣,“喝醉了?他一個人?”
“對,一個人來的?!?
周翔一邊套褲子一邊說,“你把地址發(fā)我手機上吧?!?
周翔以最快的速度開車到了酒吧,酒吧里面只剩下員工在掃地擦杯子準備關(guān)門,晏明修就躺在一旁的沙發(fā)上,喝得爛醉。
周翔蹲到他旁邊,拍了拍他紅彤彤的臉,晏明修一點反應(yīng)多沒有。
他問酒保,“他喝了多久了?”
“九點多就過來了,也不說話,就一直喝酒?!?
這明顯是喝悶酒的架勢,他想不通晏明修怎么會一個人跑來喝悶酒,今天不是他姐姐和汪雨冬訂婚的日子嗎,他怎么不住在家里?
周翔把酒錢付了,在酒保的幫助下把晏明修弄上了自己的車。
周翔家住在三樓,老房子沒有電梯,當他連扛帶抱地把晏明修弄回家的時候,寒冬臘月天他已經(jīng)出了一身的汗。
把晏明修扔到床上之后,周翔坐在床沿喘了半天,晏明修實在太沉了。
他休息了一會兒,就起身把晏明修的外套、外褲和鞋襪都脫了,一直脫到只剩下內(nèi)褲,然后把他塞進了被子里,怕他著涼,周翔把電熱毯也打開了。
周翔去衛(wèi)生間拿了條毛巾,用熱水浸濕之后擰干,用來給晏明修擦臉。
晏明修一臉酒氣,他擦了幾下,晏明修翻了個身,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,只是眼神非常地茫然,沒有焦距。
周翔輕聲叫道:“明修?”
晏明修張了張嘴,喉嚨里發(fā)出古怪的聲音,周翔沒聽清。
周翔打算起身給他倒一杯水,晏明修卻一把拉住了他,這回周翔聽到,晏明修在啞聲叫著什么。
周翔俯下身,想聽聽晏明修說什么,晏明修卻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,低聲叫著,“冬哥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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