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抗旨?!毙蹂唤麎旱吐曇舻?,她雖知三郎心中中意寧四,可卻從未想過,他能大膽到這般地步,連皇帝親賜的婚,也敢去肖想。
抗旨那可是要殺頭的大罪。
宗肆卻連臉色都未改變半分,依舊是清清冷冷的從容模樣“圣上要我死,如今我活著回來,不也是抗旨么?”
宣王妃無以對。
她心中對敬文帝,未嘗沒有怨,是以在得知敬文帝重病之際,只覺得這是報應(yīng)。
“你不必?fù)?dān)心,日后待四姑娘嫁過來,國公府自然會全心全意對她,有我在,這國公府中,便無人能夠欺負(fù)她?!毙蹂烈髌蹋x擇妥協(xié)道。
這王府中,也充滿了算計,如今倒不如順了兒子的心,寧四救了他,他在那種處境之下,便也不算孤立無援,如今三郎心中如何放得下她。
他看似淡然自持,極其理智,骨子里卻是最重感情之人。
便是她這個母親,也做不到在那種情形下保住他。
且宣王妃,也感激寧芙。
“你與她也是極其有緣,四姑娘去淮朔,竟正好救了你。”
宗肆并未語,恐怕寧芙是為了他,才特地尋借口去了淮朔。
自與她分別這半年,在北地只要想起這一點,他的心便不受控制的柔和下來。
這世上,何止是沒有比她再好的女子,便是男子也算上,也無人比得過她。
“勞煩母妃,在華安府的事上,替我多走動走動。我若是去,怕引人誤會?!弊谒恋馈?
見他還愿意麻煩自己,宣王妃那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,阿和的父親,在他的事上,是相助不少的,公事上的答謝宗肆自會妥善安排。
不過籠絡(luò)人心,也少不了私下走動,否則就顯得太過有距離感了。
這怕引人誤會,自然是怕寧四姑娘誤會,阿和對三郎,如今是有些心思的。
“如今怎避嫌到了這般地步”宣王妃也忍不住打趣他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