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淵是在幾日之后,受到這封信的。
杳杳隨侍在身側(cè),自然也偷看到了一些內(nèi)容,本想憋著當做什么也沒看見,好奇心到底是讓她沒忍住,小聲問:“世子這是準備回京么?”
孟淵勾了下嘴角,道:“再不回京,怕家被人偷了?!?
杳杳道:“他怕再不回京,阿芙與陸行之的親事就真成了。不過,這卻對你有益,不如順水推舟。”
孟淵道:“我還以為你學不會替我考慮?!?
杳杳急道:“不會的,我向來是替你考慮的?!?
“既是替我考慮,又為何還要亂跑?”孟淵反問。
杳杳不語,神色間糾結(jié)意味明顯。
“亂跑就算了,還日日同李枋在一處?”孟淵意有所指道,“與他共住一室,這么不提防他”
“李枋是個好人。”
孟淵神色一擰,涼涼道,“是么?!?
“這是自然,他的武功極好,有他在,便是我出去,也不會碰上危險的?!辫描脤Π敌l(wèi)李枋,是十足的信任。
這是孟淵派來保護她的,她自然放心。
孟淵扯扯嘴角,并未語。
杳杳見他突然不理自己了,恍惚間明白過來什么,嘴角翹了翹,道,“你吃醋啦?”
孟淵無奈道“什么時候你能發(fā)覺得早一些李枋終究是男子,我如何能不介意”
杳杳心中卻覺得甜甜的,她握住了他的手,孟淵的手極寬大,每一回握著,她都極有安全感。
“雖有人在尋你,卻不會拖累于我,日后不要再想著偷偷離開?!泵蠝Y道,“我護得住你,若連你也護不住,我也不必去爭那個位置了。”
杳杳咬咬唇,“可是......”
“婧成?!泵蠝Y道,“我并非只愛那江山,只是不愿民間疾苦,若他們之中,有一位能堪大任,我不會如此,也不會為了皇權(quán),犧牲身邊人。是以無論如何,你都不會是累贅?!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