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進去泡上一個時辰,第二日便像得了嚴重傷寒,到時會有御醫(yī)告知你這病有傳染風(fēng)險?!蹦饺艉愕?。
婧成有些擔(dān)憂地看著她。
寧芙道:“神醫(yī)出去吧,我這就開始了?!?
那藥池中的水,冷得似冰,寧芙剛下水,便凍得渾身發(fā)疼,再過片刻,便有些頭暈?zāi)垦!?
耳邊依稀能聽見婧成的“阿芙”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那聲“阿芙”,似乎成了男聲。
寧芙感覺自己似乎被人穿起了衣物,后來似乎趴在了男人的背上,臂膀?qū)掗?,沉穩(wěn)有力。
“郎君?!睂庈降?。
陸行之的腳步頓了頓,眼神中卻無半分驚訝神色,而是替她蓋好了披風(fēng)。
婧成覺得他對這個稱呼,似乎習(xí)以為常,似乎當慣了她的郎君,只是眼神深處,還是能看出幾分繾綣來。
這讓她不禁想到了近來已沒了風(fēng)聲的那位,宗肆若是知曉寧芙喊他人夫君,怕是不知該氣成何種模樣。
宗肆的嫉妒心,是個重的。
明擺著是個善妒之人。
離京前,他與孟淵見了一面,淡淡說:“阿芙在替你辦事。”
“她是選了我。”孟淵道。
宗肆雖未多說什么,婧成卻覺得他似乎瞇了下眼睛,有些不痛快,倒不像是為了利益,而是寧芙未選他。
而陸行之,對阿芙似乎很包容,似乎她做什么,他都愿意陪同,他似乎對權(quán)勢名利都不在意,可往上爬的事,也未少干,譬如剿匪。
既不在意權(quán)勢,往上升的目的又是為何?
“你帶四姑娘回去,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么?”婧成忍不住道。
陸行之看了看她,也不知有沒有認出她來,卻是依舊喊她杳杳姑娘,“泡了藥浴,身子會暫時麻木,我會將她安全送回去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