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芙有些摸不準(zhǔn)孟淵的意思。
不知這是否是擔(dān)心,自己與宗肆間有私情的嫌疑。
孟淵救宣王,可并非是與宣王府交好,一來或許是因?yàn)樾鯇Υ笱鄻O為重要,二來卻也是也怕孟澈成功,孟澤失去臂膀。
“世子卻也未有糾纏我之意。”寧芙鎮(zhèn)定道。
“不必?fù)?dān)憂,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我并非試探你?!蹦饺艉愫Φ溃爸皇呛闷嫠挂灿心前阒鲃拥臅r(shí)候?!?
寧芙卻知他不懷疑自己,是因?yàn)檠矍暗睦﹃P(guān)系,自己無論如何,是不可能同宗肆定下婚約的,否則父親的立場,在孟澈看來,就有了問題。
為主謀事,一開始的信任,向來都是把柄,而寧芙是不介意孟淵如此的。
不遠(yuǎn)處,婧成正探著頭,偷偷看進(jìn)來,似是有些苦惱,為何他們談事,一直避著她。
“等我外祖母的事落下帷幕之后,婧成何去何從?”寧芙想了想,問道。
“圣上不會處理老四,不過你外祖母的權(quán)勢,是保不住的,且只能暫且保住性命,這輩子能不能安然無恙,權(quán)要看日后登上那個(gè)位置的是誰?!泵蠝Y看了一眼淚汪汪看著他的婧成,道,“你外祖母將婧成送出來那時(shí)起,她便回不去了?!?
外祖母也只能將婧成送出來,心知其能得庇護(hù),而公主府的男子,例如靖哲表哥,卻有與公主府共存亡之責(zé)。
其實(shí)寧芙依舊佩服外祖母的敏銳,竟能將婧成的退路,抓得這樣準(zhǔn)。
不久后,孟澈與胡人勾結(jié)這事,便傳出了些許風(fēng)風(fēng)語。
孟淵入宮時(shí),太華殿中,宗肆正站于殿下,敬文帝嘆氣道:“這流蜚語,卻是聽得朕心煩意亂哪?!?
“父皇?!泵蠝Y走到宗肆身側(cè),與他并排而站,朝敬文帝道。
“最近宮中,倒傳是你四弟,將宮中的情報(bào)傳于胡人,老四雖是皇子,可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,若真是他干的,朕饒不了他!”敬文帝尚未冷下臉,那氣勢卻以教人心悸。
“琎逐,老三上一回查貪腐之事,便公正廉明,胡人之事,也由他去查,如何?”敬文帝看向宗肆,懇切道,“宣王府是大燕的大功臣,這事朕一定給宣王府一個(gè)交代?!?
“微臣多謝圣上明察秋毫?!弊谒恋馈?
“聽聞你不日便要去北地代你父王之責(zé),雖胡人暫退,卻不得不提防,你依舊得謹(jǐn)慎?!本次牡鄣馈?
孟淵看了他一眼。
“多謝圣上提醒。”宗肆道。
他并未久留。
敬文帝在宗肆走后,同孟淵道:“老三,你說這事要真是老四做的,堂堂皇室,出了這么個(gè)數(shù)典忘祖之輩,豈非臉都要被他給丟盡了?!?
這哪是擔(dān)憂這事是否是孟澈所為,分明是在點(diǎn)孟淵,這事就不能是孟澈所為,其實(shí)若要真查,便不可能找孟淵這個(gè)向來不辦事的,貪腐一案,身邊隨行之人還敢真奉命行事,事關(guān)皇子,誰還敢提點(diǎn)孟淵。
孟淵即便真想查,身邊也無可用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