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遠(yuǎn)處,那朝她走來的人,卻是步伐一頓。
宗肆站在原地,眼神晦澀不明。
陸行之看了看他,卻似沒看見一般,又看向?qū)庈?,神色坦然道:“四姑娘,那日我喝多了,且我心中本就?duì)四姑娘有幾分好感,唐突了四姑娘,是我的不是?!?
她并未從他臉上,看出半分情緒波動(dòng)來,也并因?yàn)檫@“郎君”二字,生出半分異樣。
“陸公子是如何知曉,我喜歡果香味的木頭的?”寧芙又問道。
“寧大人同我說起過,四姑娘自小就喜歡吃果子,且四姑娘給我做的衣物上,也留有桃子、梨子香,是以我才揣測(cè),在木頭上,四姑娘喜歡的也是果子香?!标懶兄忉尩馈?
這話雖合理,寧芙卻也未完全打消對(duì)他的猜忌,只是也不宜再試探了,否則顯得對(duì)這事太過好奇了,陸行之要不是重生的,就改反過來懷疑她了。
“陸公子真是細(xì)心之人?!睂庈降馈?
“四姑娘回去吧,該著涼了?!标懶兄叽俚馈?
“方才冒犯陸公子了?!睂庈降馈?
“四姑娘不必同我道歉,你做的任何事,自然有你的理由,只要未傷害我,便不需要道歉?!标懶兄?,“四姑娘不會(huì)傷害我,不是嗎?”
如此包容的男子,是少數(shù)了,若說寧芙完全不動(dòng)心,自然是不可能的,只是眼下她只能不動(dòng)心,她沒有精力來考慮情情愛愛。
寧芙正要再度開口,卻聽下人道:“老夫人,宣王府世子來了?!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