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芙不禁多看了慕容一眼。
他戴著黑色蟒紋面具,神色皆被掩藏,而那氣度,卻偏偏讓人得以察覺,似冷漠似疏遠,許多人愛的,恐怕就是他這堪比貴門公子的架子。
褻玩他,看他迷于情事,情難自已,求著人給他,會有折下山巔冷絕之花的快感。
不過寧芙若不是需要以他來掩人耳目,對這類人是敬而遠之的,在玲瓏臺這種地方,美人越美,便也越危險,背后的恩客也越復(fù)雜。
“我若是不記得你,今日又怎會來玲瓏臺?”寧芙與他逢場作戲道,又走到他身邊,坐了下來,道,“家中管得緊,見你一次并非易事,替我按按額頭吧。”
“我說過,讓我伺候,代價不是你承擔(dān)得起的?!蹦饺菘聪蛩?,勾唇緩緩道。
這便是被其他恩客給寵壞了,既然付了銀子,伺候人就該是分內(nèi)之事了。不過她也忌憚如此寵著他的人,或許來頭不小。
寧芙將折扇收起,在手心敲了敲,道:“那便讓管事給我再尋個手藝好公子來。”
正要起身去問,慕容將她按在位置上,隨后雙手便按在了她額邊,雖不熟練,不過她提點了兩句后,很快他便找到了訣竅,舒適無比。
“以后我給你找一份好出路,如何?”寧芙閉眼享受道。
“我要什么,日后自會來取。”慕容卻道。
寧芙蹙起眉,睜開眼,回頭對上他幽深平靜的視線。
衛(wèi)子漪也有些擔(dān)憂道:“寧......公子,我想去外邊透透氣,你帶我一塊去吧?!?
慕容淡淡地看了一眼衛(wèi)子漪。
衛(wèi)子漪不敢看他,只看著寧芙,眼神中帶著懇求。
正值外頭有人敲門,寧芙拿開慕容的手,道:“我還有事,你先在這等我?!?
“怕是又要去見別的公子?!蹦饺堇涞?。
“你吃什么醋?見他們不過是談些生意。賺來的銀子,還不是花在你身上?”寧芙在他身上,確實是花了不少銀子的,“若不打理好生意,我日子不過了不說,只怕你不會多瞧我一眼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