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肆坐在她的竹榻一側(cè),隱隱能聞見寢居中,隱隱藏著她身上慣有的梔子香,而抬眼余光,又能瞧見她掛在屏風(fēng)上的褻衣。
他瞧了一眼,腦中閃過些旖旎的片段,便收回視線,喝了口茶。
寧芙將白玉蘭簪,放在他面前,斂眉疏遠,且?guī)е灰撞煊X地諷刺道:“世子先前還同我說,我不要便算了,今日這花簪怎還會出現(xiàn)在我這?”
“今日是你及笄禮,戴著吧,你我有過......”見她臉色發(fā)白發(fā)冷,夫妻之實四個字,宗肆便未說出口,琢磨了會兒,道,“傳與你不利,總歸是戴著好?!?
“那些是封建之。”
宗肆卻道:“我并非封建迷信之人,只是今日事關(guān)你。我是那男子,自是不愿你這輩子因此不順當(dāng)?!?
原是為了不虧欠她。
不過寧芙卻覺得,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,日后若是她遇上事,便算在這“報應(yīng)”頭上,那對他而,更是數(shù)不清的麻煩,他自然要以絕后患。
“男子成婚前去青樓的也不在少數(shù),他們不會遭報應(yīng),我便也不會?!睂庈降溃鋵嵥胝f的,是宗肆不會,她便也不會,只是犯不著得罪他。
這在宗肆聽來,就有些許內(nèi)涵之意了,他揉了揉額頭,淡淡道:“我并未有過其他女子,上一回你感受不好,或許與我是第一次有關(guān)。”
寧芙卻是沒想到他記著這事,她卻也并非故意為了打擊他,而在這事上,也不好安慰他,一時沒了語。
“你說你一點也不喜歡我,是你已經(jīng)有了喜歡的公子?”宗肆忽然問道。
其實近幾日靜下心來想,他對這個問題并非全然不在意,他一向孤傲,且受人捧著,向來只有他不喜歡別人的份,當(dāng)日她表現(xiàn)得對他毫無心意,他自然不甘心。